舅舅嘴角咧开,“那你到底回不回?”
“回。”
简简单单一个字,毫无赘述。
舅舅懈了口气,“若你有天爱上周周,我一点也不意外。”
霍梵音默着开车,“为什么坚持我会爱她?”
舅舅侧着头,兀自讪笑。
良久,喟叹一声,“爱情像邪典式电影,剑走偏锋,会澎湃,会躁动,唯独不会平静。”
霍梵音应声眸光微闪。
好像,打从遇见周周。
他的生活,滂湃的像浪。
躁动的像火。
总之,没多少平静。
舅舅继续感慨,“软芝啊,好是好,但叫人提不起兴味。每个女人内心都有小世界,那里面花花绿绿。”
滚滚红尘过,片叶不沾身。
说的就是这‘风流倜傥’的舅舅。
关于‘女人’,真谛一大堆。
霍梵音听他‘纸上谈兵’,嘴角淡笑。
舅舅捕住这抹笑,侃侃而论,“软芝是线描,周周是工笔白描,孰轻孰重,看你怎么选咯。”
旋即转了话锋,“不过,你已交接手头事,回兰州,岂不麻烦?”
霍梵音唇边漾着玩味,“四天时间,事情不可能交接完,我尚未全放。”
舅舅怔一秒,猝然转身,二拇向着霍梵音点,“老贼,你贼的可以啊。”
霍梵音但笑不语。
留一手,是他一贯原则。
舅舅又摸下巴,“软芝呢?你打算怎么办?”
霍梵音沉眼下来,“不怎么办。”
舅舅知道,他这是下狠心憋宋阮芝。
宠你,可以!
护你,可以!
可,人嘛,容忍度总有限。
偏你宋软芝碍着,杵着,‘朦胧’耍着,‘暧昧’耗着。
时间一长,谁好受?谁自在?
何况,二十八岁,是霍梵音誓要娶她的分水岭,必得耗番功夫。
飞机降落中川机场,周周打开手机,好些未接来电。
她从第一个回拨。
官方问候,“您好,周周小姐,我是北京丽思卡尔顿酒店经理,今天上午,方敌川先生打电话询问您手机号,我们暂未告知,您看?”
意思很明确,要不要给?
周周心里清楚,合着一般人,早给了,之所以询问,怕是看霍梵音佛面。
垂了垂眸,“请您告诉方敌川先生,我已回兰州,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