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子见大家七嘴八舌,问的谢先生都无奈了,虽然他也很想知道,但是他依然当机立断,决定英雄救美!
是以,他立即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夫子的事,你们作为学子,瞎打听什么?简直目无尊长,都给夫子我闭嘴,听谢夫子讲课!”
看陈夫子发话了,学子们都安静了下来。
陈夫子此人,不可明着得罪,因为他的师德,实在堪忧。
在尼山书院,学子们最服的是山长,最不屑的是陈夫子。
不过现在,最佩服的先生里又多了一个谢先生。
谢道颖见大家安静了,笑道:“你们说的都是对的。这尾凤菀确是我叔父亲手所做,也确实是他亲手所赠。当今丞相,不重门地重品性,不重家世重才学,你们该当修正自身,焚膏继晷,以求将来上报效朝廷,下为民请命。”
闻言,梁山伯深有同感,他立即说道:“学生谨遵谢夫子之命,为百姓谋福利的心,定当始终如一。”
谢道颖对他的话很满意,这么多学子当中,她最看重的就是梁山伯,他敦厚善良,重情重义,才学也好。
若是道颖与他同住就好了,那么,她也能放心许多。
马文才虽然文采武功皆好,但品性不及梁山伯太多了,道颖单纯天真,与他同住,虽有山长夫妻看顾着,但她始终不能放心,怕那丫头会吃亏。
且马太守此人,想到昨日与道颖分开之后,她特意去民间打听到的情况,心中的担忧便又深了几分。
马太守此人,作为会稽郡的一郡之首,身居高位却为父不慈,为夫不仁,为官不正,实在当不上朝廷赋予的重任。
但他钻营多年,手中的势力颇大。
马文才见谢道韫一直看着自己,且神色复杂,遂不动声色的问道:“谢先生对学生,可是有何不满?还请先生赐教。”
谢道韫回神,笑道:“梁公子有一腔为百姓谋福祉的热血,那么你呢?你又当如何?”
闻言,马文才傲然一笑道:“我们男子立于天地之间,自当建功立业,青史留名。”
谢道韫点头,这是大部分读书人的愿望,没有问题。
好朴素的志愿啊,谢道颖点头,没毛病。
“谢公子,你未带流徽,不如便与梁。。。。。。”
“不如便与我共用一琴吧。道颖,过来。”马文才接口说道。
“好哒。”谢道颖喜滋滋的起身,将琴凳挪呀挪,挪到了马文才的身边,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谢道韫。。。。。。
马文才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谢道韫,唇角微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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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了琴课,谢道韫便回屋了。
“梅兰,去将琴书悄悄地叫来。”
“是,小姐。”
琴书很快的就来了。
谢道韫看到她那越发圆润的小脸,笑道:“看来你在书院很适应啊。”
“大小姐,琴书适应能力很强的,随了我们家小姐。”主要是马统的肉,基本上都进了她的五脏庙了,开心。
“你倒是会说话,那你说说吧,出来进学,为何连张琴都没有带?”
“大小姐,琴太占地方了,路上多有不便。小姐说,我们可以来书院租一个。”她家小姐很聪明的。
怕麻烦,怕累赘,是这丫头的风格。但是,谢道韫又道:“那去租了吗?为何还没有租?”
“大小姐,”琴书声音有些小,“是,是奴婢忘了,奴婢这就去找山长夫人!”
琴书说着,撒腿便跑了出去。
光顾着打豆豆了,把正事都忘了。
梅兰看得直摇头,这丫头,毛毛躁躁的,实在不适合待在二小姐的身边。
二小姐如今孤身在外,身边需要得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