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要捕捉话的,死的药力已失不能用。”寒生补充道。
主任想了想,忽地一拍脑门,茅塞顿开道:“绝了,那蝌蚪的样子不就像是精子么?唉,以前竟是吃些牛鞭狗鞭,那是徒具外表,无精又有何用?真是太感谢神医了,一语点破梦中人啊。”那主任欢天喜地的不住道谢。
“我的汇票可以办手续了吧?”寒生问道。
“当然,不过我们这营业部还从来没有办过这么巨额的款项呢,需要马上向省里面请示,你们可以先去街上转转,一个小时后再回来,那时省行就会有指示下来了。”主任客气的说道。
“好吧,我们先去商店买东西,过一会儿再来。”寒生答应道,拉着兰儿出了银行。
门外有两个年轻人默默的盯着寒生等人,其中一人尾随着他们,另一人急匆匆的赶往县人民医院。
病房内,黄乾穗听完了那人的汇报,兀自冷笑不已,等待的机会已经到来了,可以收网了。
寒生为兰儿挑选了好几身漂亮的衣服,并商议着其它的结婚床上用品。
兰儿订购了一台上海产的小蜜蜂牌缝纫机,以后缝缝补补就方便多了,寒生则相中了一辆永久牌28自行车,两人高高兴兴的去付了款。
老祖徘徊在化妆品柜台前,一定要刘今墨帮着挑选雪花膏,另外还买了小镜子、梳子和一把小镊子,她决心要将脸上的汗毛和胡须统统拔掉,以还回其女儿身的本来面目。最后,老祖还买了一身藕荷色的碎花夹袄,刘今墨看了直摇头,的确是太俗了。
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十字街口的银行。
寒生推门走到柜台前问主任道:“可以办手续了么?”
“省行来话已经没问题了,可以办,但是……”主任朝一边努努嘴。
墙角椅子上坐着几个人,穿着上白下蓝的警服,全都悄无声息的围了上来。
“你是朱寒生同志吗?”为首的中年民警面无表情的问道。
寒生点点头,说道:“是啊,我是朱寒生。”
“那张香港的汇票是你的么?”那警察接着说道。
“是我的,有什么问题么?”寒生诧异的问道。
“请你和你的朋友来局里一趟,想找你了解点情况。”民警道。
寒生瞟向柜台内的主任,那主任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公安局也在这条街上,走过去也就是五六分钟而已。寒生一行坐在一间屋子的长凳子上,兰儿害怕的抓紧了寒生的手臂,老祖望见了,也故作很紧张的样子拽着刘今墨的胳膊。
“谁是朱寒生?”门口走进来一位发福的四十多岁的穿便服的男人,身后跟着一名夹着审讯笔录簿的青年民警。
“我是。”寒生回答。
“年龄?”那人问道,坐在一旁的青年民警在飞快的记着笔录。
“21岁。”
“性别?”
“当然是男的了,这点都看不出来还当民警呢。”老祖在一旁不满意的叨咕着。
“闭嘴,还没到问你的时候。”青年警察厉声喝止道。
“家庭住址?”那人又问道。
“南山镇南山村。”寒生答道。
“知道我党的政策吗?”那人目光炯炯的盯着寒生。
“政策?”寒生茫然的摇摇头。
“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人吐字铿锵有力,清楚之极,室内的空气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了。
寒生不解的望着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