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玲像是憋着笑,忽然听到烛炎一本正经的问她,她视线颤了颤,随即回过神,“医生检查过了,其他都没事,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医生说暂时先住下来再做检查。我本来以为陈峰这个王八蛋骗我,但觉得好像不是。”说起陈峰,吴晓玲有些失神,“虽然我恨他,但也不想变成这样。”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烛炎态度很好,很客气,虽然整个人仍然带着强烈的疏离感。
“可以,但他刚睡着。昨晚他一晚上都是噩梦,说自己变成白骨,还说有人要割他的肉。”吴晓玲说着推开病房的门,一个晚上,陈峰整个人都憔悴很多,没了精神。
“变成白骨?”我追问。
“嗯,他只要一闭眼就是噩梦,他一夜没睡搅和的我也没睡着,担心他这个混蛋出事。”吴晓玲皱着眉,她看上去很生气,气陈峰,也气自己居然心软又来照顾他。
我凝眸看一眼烛炎,烛炎看我一眼没说话,吴晓玲本想叫醒陈峰但被烛炎制止。“你们小心点。”烛炎嘱咐一句,“我给警方那边大打个电话让他们派点人来守着。”
“烛炎老师,要找警察?”吴晓玲满脸不解还有些担心。
“没错,陈峰是幸存的一个。”烛炎声音冷冽,边说话边拿出手机继而走出病房。幸存?我抿着唇,难道烛炎发现了什么?陈峰这件事跟那个白骨案真的有关?
“小流,没事吧。”吴晓玲忧心忡忡的握住我的手,“陈峰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没事,只是保护你们,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我笑笑,我不是说大话,想着我环顾四周,见床头放着一束花,花束之中有一只玫瑰,吴晓玲见我盯着花跟我说是金梦她们送来的。我走到花前,抽出那只玫瑰,玫瑰花茎上还有次,我一咬牙手指拂过刺,我将血滴到了花瓣上。
吴晓玲诧异的望着我,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问,我凝视她一眼示意她没事然后将玫瑰花放到陈峰的床头,原本很紧皱着眉忽然间松开,表情轻松起来,我心不由得一紧,看来又跟鬼祟有关。
“小流,谢谢。”吴晓玲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吴晓玲对玄学很有兴趣,对我也从不怀疑,如果我在其他人类那这样干早被轰出去。
我笑了笑说没关系,还没说话,烛炎走进来,面色凝重,我闻到一丝不愉快的气息,“怎么了?”
“D大出了点事。”烛炎冷声说道,“施坤他们已经赶过去,我们也过去。”烛炎说着,将我拉回他身旁,又嘱咐吴晓玲几句,他似乎看到床头的玫瑰花余光凝视着我,我尴尬一笑。
走出医院,雨早就停了但天气阴沉沉的,很压抑。烛炎只说D大出事没说什么事,但施坤他们都去了,就是说……我坐上车,看了烛炎一眼,“死人了?”
烛炎微微颔首,他看我眼神似有些迟疑,好像在我的脖子上停留好一会但又转过视线,认真开车。我想到吴晓玲说的红印,不自觉得用手摸着,“是你做的吧?”
“是。”烛炎干脆承认,漆黑的眼眸直视着前方。
“我就知道。”我得意的一笑,烛炎没看我,感觉他呼吸有些乱,还有一些急促。我摸着脖子,昨晚他真的很用力,当时有点疼,如今到没什么感觉,“可惜我不能照镜子。”我低声说着,如果能,我也想看看烛炎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是什么样。
会像他这么好看,味道也好吗?我盯着烛炎,心底起来丝丝躁动,怕他发现赶紧敛起心思。
“跟酒店死者一样,也只剩一堆白骨。”烛炎话锋一转,视线凌厉颇具压迫力。又是白骨,看来这也是一件连环杀人案,我兀自想着,很想知道那被剥掉的肉,还有血,都去哪了?花姐那边还没消息,暂时只能等待了。
为避免麻烦,烛炎直接将车开到案发男寝的宿舍楼下,周围围满了学生,已经有警察在那维持秩序。我跟着烛炎迅速下车,烛炎走的并不快好像是在刻意等我,我跟着他穿过警戒线,烛炎跟警察示意一下,警察赶紧请他进去。
“那不是历史系的小巫婆吗?”我一走进,就听到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就是她吧,她怎么跟警察在一起?”
“是她,是江流!”
“据说她卜卦很准!”一个又一个声音传来。
烛炎看着我,似笑非笑,“你还挺有名。”说完,烛炎拉着我走进男寝,我无所谓耸耸肩,那两年我缺钱,没办法才学校摆摊,没想到就出名了。我也只算算桃花,学业,没干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