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衍垂下眼,抿了抿唇,半晌才抬起头,脸上已经是一片淡漠,“她没事,关键时刻已经有人挺身而出去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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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皮外伤和淤青,过两天淤青散开了应该就没事了。内脏也没有受损,家属大可以放心。”
医院里,医生从阅片灯下取下来X光片递给宋清歌,安抚的朝她笑了笑。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那些阴影不明的X光,又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您确定吗?他的内脏真的没问题?那肾脏呢?肾脏也没有受损吧?”
战祁一听她这话,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心里忍不住咒骂起来。这个死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难道就一点不担心他的身体怎么样,就只担心他是不是能有一个健康的肾?
在她心里,他唯一的可用价值就只剩下一个肾了?
他越想越恼火,要不是因为这是在医院里,他真想下一秒就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惩罚她一顿才解气。
医生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但还是耐心点了点头,“您放心吧,内脏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到底只是个局外人,一点都不了解内情,甚至还对战祁笑了笑,羡慕的说道:“您太太真关心您。”
战祁闻言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了一抹笑,只是医生的话音还没落,宋清歌便立刻反驳,“我不是他太太!”
笑容陡然僵在了嘴角,下一秒,战祁脸上已经阴沉的像是要杀人一样,冷着脸穿好了衬衣,系好扣子便对着宋清歌冷声命令道:“赶紧滚去拿药,速度快一点,我可没心情一直等着你!”
宋清歌怨念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抓起自己的包,转头便气势汹汹的向外大步走去。
医生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奇怪的相处方式,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毕竟是国际的会展,虽然出现了这样的意外事故,可是活动还是得进行的,他们离开不久,展会便恢复了正常,宋清歌原本还想再赶回去继续看走秀的,可无奈战祁严词厉色的警告她不许走,她也只好留下来。
他既然身上受了伤,那么也就只能回酒店了。
大抵是因为在医院的时候两人闹得面红耳赤,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互相冷着脸望着窗外,以至于前面的司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
事实上战祁到了上海之后,就立刻下榻了宋清歌他们所在的华尔道夫酒店,甚至于他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
站在战祁的房间门口,宋清歌蹙着眉仍然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上海?”
“昨天。”
宋清歌又问:“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开会,不行?”战祁脸上一哂,一把抽掉领带,恼火的瞪着她,语气恶劣道:“你一个劲儿的叽叽歪歪些什么?难道我来这里还是为了追你不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的声音很大,就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一样,如果仔细观察,甚至还能看到他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绯红,显然是在欲盖弥彰。
宋清歌没想到自己一句随口的问话居然招来他这么多白眼,顿时也是满腔怒火,忍不住反驳道:“你神经病啊!吃炸药了?我就只问你一句,你用得着这么夹枪带棒吗?”
战祁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激了,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问她,“刚刚医生说你是我太太,你那么急着反驳干什么?”
宋清歌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我本来就不是你太太,为什么不能反驳?”
“你!”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听不懂人话,战祁觉得自己再和她说下去一准会被她气死,怒极反笑着连连点头,“对,你说的没错,你本来就不是我太太,你连个情妇都不配!”
看他这种态度,她就觉得自己火冒三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看你这么中气十足的,估计也没伤到要害,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走了,你自己好生歇息吧。”
宋清歌说完,一把夺过自己的包,转头便大步向外走去,只是刚走到门口,战祁就已经从身后冲了过来,直接挡在了她面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宋清歌愤慨的瞪着面前的男人,恨不得一耳光抽死他。
战祁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面无表情道:“我救了你,你就这么走了?”
宋清歌咬了咬牙,只好耐着性子,咬牙笑着:“那你想怎么样?”
战祁的嘴角蓦然划开一个邪佞的笑,修长的手移到自己的衬衫上,动作缓慢的开始解着自己的纽扣。
宋清歌的脸色陡然一变,紧张不安的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向后退去,看着他语无伦次道:“战、战祁……你现在身上有伤,你可别乱来……”
她害怕的步步后退,可他却挑着笑步步紧逼,下一秒,宋清歌脚下一绊别跌坐在了床上,接着战祁就倾身朝她靠了过来,嘴角的笑容越来越邪肆。
“有伤又怎么了?有的事照样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