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许刚刚还迷迷糊糊,困意缠身,现在好像头上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清醒多了。
原本是躺着的姿势,现在她彻底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可能是因为被金宝半夜舔过。
意泽知道当初是谁陷害她?
盛知许心中确实有一种冲动,或者说是愤怒,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理智。
看着意廷纯黑色的头像,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随即又躺下了。
不过这话要是从意廷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只有百分之五十。
更何况他现在狗急了跳墙,什么都想做,他拉拢自己不过就是为了股份而已。
既然奶奶把那些股份给她了,那她就是股份拥有人,横竖都要和意家那些人拼个你死我活,还不如她自己去意氏集团。
说不定黎昕还能帮她,教她怎么经营公司,再说,她作为一个股东,大概率只需要坐等分红。
盛知许没有回复意廷,又眯了半天。
她起来以后一上午都在研究张秘书发过来的文件,想做个调色盘,更容易比对出来涉及到的抄袭究竟有哪些。
不过是意泽忍不住了,上午一开完会就给盛知许打电话。
张秘书看到意泽刚刚开会的时候也魂不守舍,一散会立马就回到办公室,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意律,一会儿还有一个会——”
“你去。”意泽没等张秘书说完话就打断了他,他手机已经打开了通讯录,上边的人称是“老婆”。
他看着张秘书嘴唇微张的模样,多余地解释了一句,“我有事要忙。”
当务之急是找出来那个笔迹究竟是谁写的,趁现在奶奶还在,很多事情应该还能说清楚。
意泽扒拉着眼前十几份信件扫描复印件,越看上面的字,他的眉头皱的越紧。
等待盛知许接电话的时候,意泽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其实他更应该当面和盛知许说,以防盛知许想起这件事又心急了。
“喂。”盛知许终于接电话了,她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安静。
意泽担心盛知许因为还有其他人,那就不太方便说这个事情,“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给你们做调色盘啊!”盛知许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把手机打开免提放到了一边,“你跟我打电话怎么像是命令下属,我又不是24小时待命的。”
意泽愣了一下,他喉结动了动,“调色盘?我们?”
“你大半夜发消息不就是想让我帮你们吗?”盛知许直言不讳。
意泽矢口否认之后又反应了过来,他声音很低,“不是——是吧!”
“不是你最近说话怎么这样?犹犹豫豫的。”盛知许听着都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我是想问你,有没有收到过一封信。”意泽终于鼓起勇气决定直面这个话题,他的手指蜷成了拳头。
盛知许毫不犹豫的回答,“你写的道歉信?我扔了。”
“我写的道歉信你扔了?”意泽拍案而起,“你把我写的道歉信扔了?”
他认真写的!第一次给别人写的道歉信扔了?手写的道歉信扔了?
盛知许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依旧语气慵懒地回应一句,“怎么了?”
“没事。”意泽攥紧了拳头,压下了胸口的气愤,“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好几年前。”
盛知许敲键盘的时候不忘翻白眼,“好几年前的事情,你现在让我回想?你是不是闲的?”
意泽有病吧?大半夜发信息就是为了问她好几年前有没有收到过一封信。
“怎么,那封信是柳烟给你写的?”盛知许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意泽倒吸一口凉气,“那封信里面写了流产不是因为你被推下去。”
盛知许恍惚之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手还在不停地打字。
那封信里面写了她被欺负的原因?到底是谁写的信?所以这封信是寄给她的,还是寄给意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