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痛苦地闭上眼,颜司清知晓他并不是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阻止北笙人对原主的施暴。
他只是在后悔,为何从一开始,没有直接杀死这个和亲公主,以至于使得北笙国落得如此境地。
台上,那两位文臣已然停了笔。
颜司清意有所指道,“国师不如去看看,这二位大人都写了一些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不等国师说话,颜司清直接操控神力将他丢了上去,冷声道,“念。”
国师拿起其中一张,只虚虚看一眼,瞳孔就猛然睁大,这,这真的是北笙的父母官能写出来的东西?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些大臣能想过最恶毒的法子,左右不过牢房那些刑法,可如今来看……
“张大人写的是:可将百十细针折断,丢入人口中封住,而后派人施以掴刑,直至针尖刺破脸皮……再最后,将人盖入蒸笼中烹……”
颜司清:“烹什么?我们的国师大人,不认字吗?”
国师吓得连忙将那纸张丢下,好似生怕沾染上什么脏东西,“烹烹烹熟啊!”
此言一出,活下的人皆是骇然。
也不知道这些人在惊讶个什么鬼,这种事,他们做得还少了?如今要让自己人承受,就开始惊讶了?
怎么,当初发明这些刑法的时候,不是抱着弄死人的心思还是怎么?
另一位文臣闻言,当即气红了眼,“好你个张帛中,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
张帛中闻言,不屑冷哼,“难不成你赵均手下留情了不成。”
赵均闻言,森森一笑,“且看着吧。”
国师又去拿赵均面前的纸,只觉两眼一黑,磕磕巴巴念了起来。
“赵……赵大人写的是:可将人剥光衣物,丢入滚钉床中,任其肆意翻滚,而后又用特质吊笼,将人悬于闹市,供人玩赏,任由风吹日晒,将人存留一口气后,再将人丢入猪牛羊卷,任其自生自灭。”
国师越念越快,在最后一个字脱口时,只觉得解脱。
“国师觉得,哪个好呢?”
国师还来不及评判,就听颜司清道,“既然评不出谁胜谁负,那便都算负吧。”
原本还冒着冷汗等待宣判的两位文官,闻言脸色大变。
毕竟,一开始,颜司清说的可是,谁输了,就要照着对方给出的法子全都尝一遍。
他们为此,刻意卯足了劲儿,绞尽脑汁才写出这些恶毒的法子。
若是用在他们身上,恐生不如死啊!
“你,你怎可……”
“怎可如此出尔反尔,不讲信用?”颜司清悠哉悠哉地抢过话头,随后脸上堆起和善的笑意,“这位大人,莫不是真以为我是什么良善之辈了?”
一句话怼得对方哑口无言。
颜司清打着哈欠,“哎呀呀,都玩得有些无聊了,今日便到这了吧。”
其余的幸存者终于脱力地松了一口气。
国师还在怀疑自己刚刚的卦象怎么不准?
下一刻,便见颜司清大手一挥,将除那两个文官的所有人,全都推向了蝎子群。
鬼叫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