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草原上的人,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桑王已经一口气干掉了眼前的十斤白酒,脸不红气不喘,跟个没事的人一样,擦着络腮胡子上的白酒,哈哈笑道:“请!”
似乎是发现了风轻歌有些为难,桑王拍着胸口说道:“怎么,瞧不起桑国人,不给桑国面子,连点烈酒都不敢喝吗?”
“这个……陛下说笑了,我现在就喝。”嘴角抽搐着,风轻歌抬起这十斤的白酒,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朝着一旁的慕苍云看去,至少他们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啊,救命啊,救下她也可以啊。
然而,那坐着的人丝毫没有发现风轻歌递过去的眼神,也可以说是,直接无视了她的求救,继续切着手中的肉,送到维纳的碗中。
慕苍云,你给我等着。
狠狠地瞪了那边的人一眼,风轻歌猛地闭上眼,张口就朝着酒坛上凑去,大不了就是十斤的白酒,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口气,喝下去!
清凉的酒水入喉的那一瞬间,好似一根寒冰般刺向自己的喉咙深处,全身的神经兀然一滞,连着周身的星力都在一瞬间封锁。
不好,酒里有东西,大爷!
黑眸兀然紧缩,但那酒水已经入口,风轻歌的动作也变得迟缓无比,口中那冰冷的液体,促使着她咽下去,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从喉咙到胃,一路而下,全身的细胞,都凝固了。
“我知道,好厉害的迷药,这药能麻醉你的神经,让你的意识暂时无法控制身体。你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这老头想要做什么,何况慕苍云还在这里,我护住你的精神不受侵蚀。”一股暖洋洋的星力将风轻歌包裹在内,而身体却好似身处在冰窖之中般,筋脉冻结,偏偏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出来,根本就无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要不是还有烧火棍在自己的身边,风轻歌真的怀疑,她的意识也会跟身体一样,完全冻结。
“铛……”十斤的白酒喝下,风轻歌甚至看到自己的肚子都胀大了一圈,双手一沉,那坛子已经摔碎在地面上。没有意识控制着的身体,就跟下锅的面条一样,软软的朝着前方倒去。
嗯?
就在酒坛破碎的那一瞬间,慕苍云的眼中闪过一道利芒,偏头看去的那一刻,金色的身影已经抢先扶着风轻歌软倒的身子,轻声笑道:“看来我们的第一名不胜酒力呢,区区十斤的清酒,都醉成这个样子。”
“哈哈哈,桑国的勇士,果然是最棒的。来人啊,送风轻歌去休息,我们继续喝!”开起另外的酒水,桑王伸手递给慕苍云,笑道:“苍云啊,以后你可是我桑国的驸马爷了,我把维纳交给你,可要好好的待她。这一坛酒,是我敬你们的!”
“是,多谢陛下。”慕苍云迅速站起身,接过手中的酒水。
维纳却是脸颊一红,跟着起身道:“还叫什么陛下,随着我一起叫父皇。”
“父皇。”爽声一笑,慕苍云举起酒坛,就好喝下。只是那一道突兀的声音传出,他不由地朝着对面看去。
“你做什么!”好似防贼一般盯着雪极,罗星连忙抱住软倒在桌上的人。
嘴角向上一勾,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那好似星辰般的眸子释放出魅惑人心的神色,轻声道:“送她回去休息,她喝醉了,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噢……”双眼的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雪极,罗星木讷的点了点头,松开了抱住风轻歌的身体。
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那一双好似葱玉的手就这样伸向风轻歌。
罗星啊罗星,平时白疼你了,你说你见到美女失神没什么,见到一个男人也搞得这么魂飞魄散的样子做什么啊!看着这一幕的风轻歌更是郁闷了,无奈的叹息着。
只是,一旁的毒蛇犹如闪电飞驰而出,顺着白皙的手指咬去。
双指猛地一夹,准确无比的扼住那毒蛇的七寸之处,雪极眼中的冷光乍现,邪魅的笑道:“怎么,若是不信我,就一起送她回去如何?”
“你大爷我对媚术不感兴趣。要说女人学点媚术勾、引男人还能想得过去,你一个男人又不是太监的,学这玩意儿做什么?”一脚踏在桌子上,浦正把玩着手中的毒蛇,嘲讽的笑道:“师傅让我多注意外面的女人,这次我回去后也应该告诉他,行走大陆,也得多注意男人了。看你一副人模人样的样子,做些猥琐的事情。你……”
“是吗?什么媚术,这只是个人的魅力罢了,孩子……”耳边的声音回荡开来,好似电波一般穿过浦正的大脑,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有无数双邪魅的眼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整个空间完全塌陷,他就在空中的裂缝之中,慢慢的被卷进去……
好恐怖的媚术!
就连着风轻歌都不由地半阖着眼,不去对视雪极的双眼,心脏怦怦直跳着,恐怕平时他的笑容,根本就不是使用媚术,而是在举手抬足间,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妖孽气息!而现在,那只是随意间的惊鸿一瞥,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神。
这男人,修炼到媚术到了什么境界了!
“碰!”双腿跪在地面上,浦正整个人的瞳孔紧缩,下颚就好像是脱臼了一般,根本无法合上,在剧烈的惊恐之下,丝丝的唾沫顺着他的嘴角滑落着,就好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般,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还没过年呢,不需要拜年。看来你也喝多了呢,好好休息吧。”白皙的手指落在浦正的小脑袋上,跪下的人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伸手捞起风轻歌的身子,雪极顺势拿起一旁的璇玑刀,偏头看着一旁的慕苍云,嘴角向上一勾,转身朝着外面而去。
奇怪,邪厨雪极向来只喜欢男人,如今对丫头有兴趣?慕苍云微微皱眉,他之所以如此放心风轻歌的原因,也正是因为邪厨雪极,多年来一直喜欢男色,从不会对女人动心。他所喜欢的东西,都会弄到手。不惜一切代价!
“苍云,怎么了?”饮下一杯酒后,维纳疑惑的看着慕苍云,见他的目光看向风轻歌,脸色微微一沉,对着桑王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