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溃奔逃,唐军势如破竹,收拾金瓯一片。
二月上月,唐军进入广州,又渡过琼州海峡,拿下琼州。将后世的广东海南全部收入囊中。
唐军大将武岩继续西征,占领梁国的南部(后世广西),接着攻入思州,大败田谨贤,攻略后世的贵州南部。
而萧北率军西入重镇鄂州,防守鄂州的将领是唐国特务,虽然有三万大军防守,却迫不及待的开城“投降”。
萧北一路向西,沿途城池纷纷主动归降。等到了江陵,江陵城已经被大特务高朗控制,守卫江陵的五万梁军“投降”。
被高朗等人关押起来的豪族大臣,全部成了俘虏。
邵忠的一万多洞庭水师,“投降”。
重镇襄阳也主动“投降”。
事实上,哪怕萧焱在江西全军覆没,可镇守梁国的仍然有二十万大军,却在各地特务的作用下几乎没有抵抗。
抵抗的,主要是各地豪族。可是他们的武力已经在江西覆没,如何还能抵抗?要么螳臂当车的抵抗后被镇压,要么乖乖投降。
大理的情况也差不多。大理朝廷逃走后,苍山洱海间成了权力真空,加上各族首领的武力覆没在益州,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能抗拒唐军。唐军所到之处,各地同样的是纷纷投降。
唐军秋毫无犯,不但不烧杀抢掠,还主动安抚各地百姓,剿杀山贼水盗。
唐军的作战重点已经转为治安战。李洛下令各地唐军组建剿匪战队,分散剿杀近年来越发猖獗的匪患。
保守估计,三国领地内的土匪贼寇,超过千股,简直多如牛毛。这些武装很多都是逃兵组成,小者数十人,大者千百人,为祸甚烈,早就是地方大害。
这些遍布各地的贼寇,对于初来乍到的唐军,也是一个很大麻烦了。
毕竟,土匪一般都是出没山林水泽,占据地利,乃是熟悉地方的地头蛇,而且很多都是身份隐蔽,或者和各方有所勾连,并不好对付。
尤其是民风彪悍,穷乡僻壤之地的百姓,不少平时务农,农闲为匪,和巨寇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往往盘根错节,情势复杂,牵连甚多。大兵一路杀过去当然没问题,却会一刀切的枉杀很多不该杀的人,不是仁君所为。
所以,治安战和正规战根本就是两码事。
崔秀宁亲自制定了《剿匪条例》,下发唐军,指导他们开展剿匪军事。
同时,很多的特务和警士也随着军队出发,协助军队剿匪。
《剿匪条例》规定了怎么向当地百姓了解情况,怎么探查贼窝,怎么挖出勾结贼寇的人,怎么甄别是贼寇还是百姓,还要求借助当地百姓的力量清除匪患。
崔秀宁还按照贼寇的规模和性质,将贼寇分等,不同的等级,镇压方式也不同。对于那些作恶多端的贼人,要果断处死。那些半民半匪,并没有太大罪行的,可以抓捕关押,或者服劳役。
唐军一边剿匪安民,一边镇压豪强,一边派驻地方官吏,为接下来的均田令铺路。
去年通过科举考试的大量寒门士子,纷纷被一纸调令派到新的衙门做官。
对于唐国来说,南方形式一片大好,进展神速,如火如荼。
可此时的北方,也没闲着。经过近一年的准备后,调集到安多地区(青海南),作势绕道吐蕃南下的元朝大军,突然调头直插西域!
李洛早就收到情报,所以毫不奇怪。
忽必烈以太子真金监国,以枢密使伯颜负责江防,自己亲统大军西征。
为了迷惑西道诸汗国,元廷南征的口号喊的震天响。就连元廷大臣,绝大多数都以为真是南征。
而忽必烈早就以南征为由,一月前去了西北。
西道诸汗国还以为忽必烈要亲征李洛,所以完全没当回事,他们相互之间仍然在争斗不休。
这些黄金家族的大男人们,压根没有想到忽必烈不是南征,而是西征,要干攮外必先安内的事。
西征元军有十万蒙古色目骑兵,十万配备马匹的汉军,两万高丽军,三万日军。数量高达二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