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江钧就下令,在庭州古城休整一个月。
谁知,命令传出之后,很快就有一群队和联级别的军官,联袂求见大将军和大监理。
数量足有数十人。这些人都是中下级武士,军衔从校尉到司马不等,算是唐军中最好战最狂热的军官。
领头的,是资格最老的联总刘达和王虎等人。
唐军中特有的上陈鼓一被敲响,司马参军立刻来进帐禀报道:“大将军,大监理,骑兵联总刘达和火器联总王虎等三十七人,要联名求见,正在帐外候命。”
江钧眉头一皱,“他们来做什么?”
十万大军的军议,联总级别的低级将领根本没有资格参加,最低也是旅帅级别的,团总都没资格。
不过,按照唐军制度,上陈鼓一被敲响,中军两位主官就必须要接见。这也是唐军保持一定程度军事民主的措施之一。
“传他们进来。”江钧说道,和乌图一左一右的坐上帅位。
很快,三十七人在大帐门口解下唐刀,脱下头盔,一起进入大帐。
“末将…参见大将军,参见监帅!”
数十人整齐划的半跪行礼,以拳磕胸,看上去虎虎生风,极有气势。
“免礼。”江钧肃然说道。
“诺!”数十名中下级武士一起站起,个个挺拔如松,然后自动的排成两排,站在两侧,犹如亲卫。
江钧比较满意,神色稍缓,“你们来见本帅和监帅,有何事上陈?这上陈鼓,可不是随便敲的,你们应该知道规矩。”
刘达率先抱拳说道:“方才,接到大将军军令,说要在庭州古城修整一月。末将等愚钝,万分不解,这才斗胆上陈。”
王虎也抱拳恭敬的说道:“大将军恕罪,末将等人迷惑不解,这才求见大将军和监帅。大将军,监帅,我军气势如虹,天下无敌,元军不堪一击,为何要停留一月呢?”
刘达接着说道:“大将军,监帅,我军自从出塞,只打过一次小仗,并无疲惫,为何要在此停留这么久?就算修整,也不过三五天足以啊。要是滞留一个月,那就是修养了。”
江钧沉下脸,“本帅道是何事,原来是质疑本帅的军令!你们好大的胆子!”
刘达等人脸色一变,顿时被江钧气势所慑。
不过,刘达想起武道要求的忠勇智信义,又感觉心中充满沛然之气,大着胆子说道:
“大将军,监帅,各位营帅旅帅,末将以为,陛下派兵西征,是来收复西域故地的,陛下和朝廷,一定在等着西征大军的捷报啊。末将虽是微末裨将,却也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这十万大军,滞留此地一月之久,敢问各位将军,这是不是畏战不前呢?”
王虎也抱拳正色道:“不错!大将军,监帅,刘达说的有理。我大军生龙活虎,将士们巴不得直捣黄龙,并无修整一月的必要。这要是贻误战机,怕是不妥。还请大将军三思!”
“放肆!”江钧勃然大怒,“本帅之命,自有道理,你们竟然质疑军令,还敢说本帅畏战不进,真是反了你们了!”
按照唐军制度,主帅将令下达,不必向基层解释为什么,只需要服从即可。而上陈鼓的设置,主要是为了防止军中不法之事,保护下层官兵的利益,并不是让下面的将士来质疑军令。
主帅也没有义务向全军将士解释,为何要下这个命令。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能向将士们做出解释。需不需要解释,要看具体情况。
眼下这种情况,江钧可以解释,也可以不解释,完全看他是否愿意。
可是这数十个武士主动前来质疑他的军令,他要是解释一番,固然会让这些属下心生惭愧,可也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那么以后,凡是对军令不满的,是不是都可以来质问主帅,要一个解释?那主帅的威严何存?
长此以往,那还得了?
“来人!拿下!”江钧喝道。
“诺!”呼啦啦一声,数十个亲兵一拥而上,将刘达等人全部拿下。
“军法官何在!”江钧虎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