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她的担忧与关怀。
靳寒舟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没有多少悲伤,“别担心,我没有很难过。”
没什么好难过的。
反正他一直都是过着‘没父亲’的生活。
父亲在不在,于他而言,好像没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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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香大概是没想过要瞒着。
毕竟她最多就一年命可活了。
所以找人撞程锦绣这个事情,她就没想遮掩。
警方很快就问出了幕后主谋是她。
警方找上来的时候,陈云香也很痛快地承认了司机是自己雇的。
陈云香主动要求对方尽快判她死刑,一副想要去陪靳风的决然。
然而靳寒舟却不如她愿。
靳寒舟当晚就带着人去警局将陈云香给捞了出来。
“想死?”看着慷慨赴死的陈云香,靳寒舟满眼阴鸷地勾了勾唇,“做梦。”
“你想干嘛?”
陈云香不懂他为什么要将她保释出来。
靳寒舟没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说,“听说你以为是程女士抢了原本属于你的人生?”
陈云香听了靳寒舟的话,当即冰冷地说道,“难道不是吗?”
靳寒舟轻呵了一声,他满是讥讽地望着陈云香,“就连你血缘上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我名义上的外公都要恭恭敬敬地尊称程女士一声大小姐,你哪来的脸觉得是她霸占了原本属于你的人生。”
陈云香微微一愣,“他为什么要叫程锦绣大小姐?”
靳寒舟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兀自地说,“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被放逐长洲军营当个娼妓吗?”
“那是因为她不要脸爬了我外公的床,才会被放逐的。”
“对了,程女士她妈也就是我亲外婆是我外公的梦中情人,就因为你母亲不要脸爬了他的床,害他脏了身子,才不敢去追求所爱,最后眼睁睁地看着我外婆和别人怀上程女士。你该庆幸,你没出现在他面前,不然他能一枪崩了你。”
靳寒舟说的跟陈云香从她母亲那里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她微微哆嗦,不信地摇晃着头,“不是这样的,我母亲和程将军是青梅竹马,他们是两情相悦,是你外婆横刀夺爱,才导致我母亲被抛弃的。”
靳寒舟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你母亲跟我外公是青梅竹马?你妈是这样跟你讲的啊。真可笑,她不过就是我外公家里的一介佣人,跟我外公算哪门子的青梅竹马?”
“你妈有臆想症,臆想别人爱她,臆想别人的人生是她的。和我外公青梅竹马的人是我外婆,程女士也没有霸占原本属于你的人生,她过的是她应得的人生。”
“你他妈报个锤子的仇。”
靳寒舟舌尖顶了顶内腮,莫名的暴躁想骂人。
就因为她个傻逼,程女士患上躁郁症,他过着没爹没妈疼的童年,靳风英年早逝。
“不是这样的!”
陈云香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是被插足的那一方,所以她恨,她怨。
可现在却告诉她,她母亲只是一个单恋不得,不要脸爬床,最后还臆想别人的人生是自己的疯子。
所以一直以来,她恨错了人,也报错了仇?
甚至,她还为此,赔上了心上人的性命?
不——
这不是真的!
“是你在骗我,一定是你故意在骗我,我没有报错仇,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