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瞥了他一眼。
江淮自己都觉得自己说这种就纯属放屁,他自己都才因为打架从德育处出来。他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我就先走了。”
薄渐没说,捏了捏江淮的小辫儿。
江淮无情打掉:“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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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鹤在校后门等江淮。
正好放学点儿,校门人来人往。十月份了,树木萧瑟,天空雾蒙蒙的冷白色。秦予鹤也是那种站在哪儿都招人看的人。
江淮插兜过去:“要叫卫和平一起来……”
秦予鹤忽然手臂伸过来,勾住江淮肩膀,狠狠压着他,却半天才说出话,声音发狠:“操妈,老子下飞机第一个找你,发两条微信你他妈一上午都没回??”
秦予鹤一近一米九的Alpha,皮紧肉实,压在江淮肩膀上,差点没给他压跪下:“日,松开……”
秦予鹤这次没松,他压着江淮肩膀问:“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接,江淮,是不是变心了?”
一回国,秦予鹤这他妈发什么神经呢。
江淮搡开他,拧着眉:“有病?变妈?”
秦予鹤看着他,鼻尖被冻得通红。江淮突然想起来他在校门口站得也挺久了,皱了皱眉:“冷吗,中午去哪吃,打辆车。”
秦予鹤碰了碰鼻子,眼睛被冷风吹得也有点红。“随便吧,定,宾馆在你们学校附近。”
江淮抬头:“不回家住?”
秦予鹤:“请假回来的,没敢跟爸妈说。”
江淮:“……”
“牛逼。”他评价。
秦予鹤又跟江淮勾肩搭背上,他勾着江淮肩膀说:“要不住你家?没钱了,住不起宾馆。”
江淮瞥了眼他,又把秦予鹤推开了:“叫声爸爸,给拿钱,不用还。”
秦予鹤:“……”
秦予鹤把脸别开了。
秦予鹤喜欢吃辣,江淮定点定了家离中几公里远的巴蜀火锅。
出租车来了,秦予鹤进了副驾驶,江淮进了后座。
秦予鹤低头看着鞋尖儿出神。
江淮话不多,他不是说,江淮就不会说太多。
“待会儿吃完,和回宾馆一趟。”他扭头说:“今年的日礼物我给放在宾馆了。”
江淮在后面“哦”了一声。
车窗水汽蒙蒙,指冷得发僵。
其实秦予鹤不是想说这句话,在校门口想说的也不是为什么没回他消息。秦予鹤看着车窗发呆。
今年是他和江淮认识的第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