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深吸一口气:“不管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学校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说你不是我们二中的同学,说你是怎么的中?”
秦予鹤是翻后门西的铁栅栏进来的,他来过江淮学校,记得前这有一堵不高的旧墙。现在是改铁栅栏了,但秦予鹤一能跑能跳,身轻如燕的Alpha,学校就是建个三米多的栅栏都不顶事。
除非学校再把栅栏改成高伏电网。
秦予鹤:“是……”
江淮忽然出声:“借他校园卡让他来的。跟他认识。”
主任一愣,没反应过来:“怎么又跟扯上关系了?”
“他是我朋友。”江淮说。
薄渐笑了,神情中带着点难辨的晦暗:“也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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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出德育处的时候,第四节课还没下课。
刘畅比他溜得还早,一见自己已经从主要矛盾降级成了次要矛盾,立马抓住了机会,从德育处流窜而出。
这件事就很他妈离谱……他打架,在德育处站了一上午,要不是刘畅熬不住了,他还得继续站,薄渐打架,尽管照薄主席的说法,是“和朋友开个玩笑”,但还是没说两句话就被放出来了。
差别待遇。
合着学习成绩好还是学校特权阶级?
江淮推门出了德育处,还没下课,东楼静悄悄的,没声没响。
走廊不供暖,一出门就灌一股冷风。
他把冲锋衣拉链拉到了最顶上,往前走了。薄渐在他右手边,秦予鹤在他左手边,江淮默默走了两步,迈大了步子,从俩人夹中间的位置里出去了。
可刚刚拉开一个身位,他右手被牵住了。
江淮猛地向右扭回头,把往回抽。
抽右手的空当,左边儿衣袖也被拉住了。
江淮又往左扭回头。
秦予鹤直直地盯着他,扯着他袖子。
薄渐不紧不慢地扣住江淮的,错指去。
半晌,江淮有点嘶哑地开口:“们他妈抓逃犯吗?放手。”
薄渐没放。秦予鹤扯着江淮的袖口,好半天,一下子松下来,揣回了衣兜。“中午放学有时间吗?”秦予鹤没笑,低眼看着江淮,“不说等回来请吃饭吗?”
薄渐捏了捏江淮的。
江淮没动:“……我还有十来分钟放学。”
他稍一停,又说:“走吧,放学去校门口找你。”
秦予鹤看着江淮一时间没说话。好久,他又低头看了看薄渐扣住的江淮的。
他拢了拢大衣,没什么表情:“好,走。”
秦予鹤下了楼。
低微的脚步声愈来愈远。
江淮瞥了眼薄主席:“您可以把松开了吗?”
薄渐垂了垂睫毛:“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