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一听,头疼起来。这不用问,猜都猜得出来是刘畅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还往江淮跟前凑,江淮惹恼了挨了人顿毒。
刚开学这种事就发生过一遭了,到期中,又重演一回。刘畅不挨打不长记性?
林飞问:“那刘畅说什么?”
江淮没说话,瞥了眼薄渐。
“他说什么?”林飞又问一遍。
江淮皱眉。
林飞现在一看见江淮这副不吭声,油盐不进的样儿就头疼。他茶杯扔在桌子上,“哐”一声:“江淮我让你说话!你耳朵聋?”
林飞越说越来气:“不管刘畅说了什么,你找我来解决不行?别人说你你就打他?全学校说你的人还少?你还要全校的人都打一遍?你这脾气属疯狗的,见谁咬谁?”
江淮冷笑:“他恶心到我脸上来了,我还不能打他?”
林飞:“那你倒是说,他怎么恶心你?”
江淮舔舔牙,拿眼梢扫了眼薄渐。
许文杨犹豫下,主动说:“刘畅确实是先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当时男厕所的人很多,所以很多同学都……”
江淮打断了许文杨:“刘畅说,”他稍停停,“我搞完Omega,又去搞Alpha,问我恶不恶心。”
林飞愣了下。
江淮挑挑唇角,意很冷:“刘畅问我和Alpha上床是什么滋味,问我是我操别人,还是别的Alpha操-我……他想知道爽不爽,那我解答同学的疑问,让他知道有多爽,不应该吗?”
林飞愣住,一时没话说。
薄渐扭头,低眼望着江淮。
江淮没动,装没感觉。
林飞默大半天,终于开口:“那这件事,就等刘畅从医务室回来再……”
“砰”,门气势汹汹地被扭开。
高跟鞋磕在瓷砖地上的咯噔声,门口站着一个高个女人,穿着黑职业套裙,细腿伶仃,脸颊枯瘦,一张薄而长的嘴巴:“林老师在吗?”
老林突然闭嘴。
女人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进来。她谁也没看,一张医务室开的证明扔在林飞办公桌上:“刘畅被你们班的学生给,我是老师,但也是刘畅母亲……林老师,你让打人的流氓给个说?”
刘毓秀一细嗓子,又尖又利,咄咄逼人。
医务室证明都拿过来了,刘毓秀肯定见过刘畅,但还从头到尾没提过“江淮”俩字,好像“江淮”这个名儿在她这就是一坨垃圾,不值一提。
她没教过江淮,也从来不认识江淮。
江淮眼皮都没抬,没看刘毓秀一眼。
林飞说:“这件事,刘畅和江淮两个人都有错,所以先等刘畅……”
老林话没说完,刘毓秀就尖着嗓子断:“我儿子哪有错?刘畅是被,他连还都没还,被人得一头血!林老师,现在挨打的也有错??”
江淮皱了皱眉,脸偏一边去。
操,没带耳机出来。他听刘毓秀说话就头疼。
“不是,刘老师,目前我解到的情况是刘畅招惹的江淮,”林飞解释,“刘畅说了一些难听的话,然后……”
“林老师,人的你不骂,你倒指责起被打的来了是吗?你是觉得我儿子挨打活该是吗?”刘毓秀又断他,一张嘴机关枪似的,“我儿子什么性子我不清楚?我不比别人解?他会主动去惹事?他会主动去找人架?刘畅从小到大就没和人红过脸,哦,到你们班上,去找人架了?林老师你就是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的理也得适度,刘畅什么样,江淮什么德性,你当班主任的不清楚?”
老林头顶冒汗:“不是,你……”
刘毓秀声音直接林飞声音盖过去了。她越说越厌恶,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指着江淮,厉声道:“我也是当江淮一年班主任的人,林老师你要是还不清楚,那我总该清楚吧?江淮这种浑事是还干的少吗?上回混混招惹到学校来打架过有一个月?当初学校没开除他,就是留个祸害!别说同班同学打破头,就是强-奸Omega这种事……”
“嘭!”
一个玻璃杯直直砸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玻璃碴子几乎溅到刘毓秀高跟鞋上。
刘毓秀吓一跳,闭嘴往后退:“你干什么!”
林飞也吓一跳:“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