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鹤:“你闭嘴,我们先不讨论这题了好吗?”
江淮:“?”
听秦予鹤那边的音,老秦应该在洗漱。从上小学认识秦予鹤,秦予鹤就好和他嘚嘚吧吧、啰啰嗦嗦说一堆有的没的,江淮听了觉得纯属在浪费时间的。
严格来说,秦予鹤江淮在路上捡的。
小学入学一天,小豆丁江淮在班门口捡了一磕倒在地上,破了一点小皮,但哭得哇哇大叫的小豆丁二号。
然后小豆丁就和他一起生长了六年。
江淮从小就十分难搞,但秦予鹤小时候很软,后来长大了,就和江淮一起变得越来越难搞。
“我十二月十号的机票,回国正好星期六……到时候你会来接我吗?”
江淮抖了抖烟灰:“没空。”
“……”
“等你回来请你吃饭。”
“谢谢爸爸!”秦予鹤趁热铁:“开视频吧。”
江淮皱眉:“请你吃饭和开视频有什么果关系吗?”
“……没有。”江淮不好骗,秦予鹤顿了会儿……脸先不要了。他装乖地说:“就想看看爸爸的容颜。”
这一波就舔得江淮很高兴。但他说:“我现在在厕所。”
“没关系!我不嫌臭!”
“……”
桌空空如也。
放映屏上父子情深,许同学都红了眼眶。
薄渐退了校园网,散漫地支头。笔尖顿在练习卷的后一道题上,演算出来的后一答案已经写了上去。半晌,薄渐扣上了笔帽,起身,出了后门。
还没下课,廊上空无一人。
薄渐推开了男厕的门。
他抬眼。江淮侧倚在窗户边,手肘抵窗沿,窗户大开,他叼根烟戴耳机,好像正在玩手机。薄渐进来,江淮瞥来一眼:“你还有别的事吗?”
薄渐稍蹙眉,向江淮去。
但江淮好像在电,没看他,说:“没,我的抑制剂,他上回标记我就意外……你他妈能不能别再问我这件事了?”
薄渐去,捏了江淮咬住的烟出来:“什么意外?”
他低眼望向江淮的手机屏,蹙了下眉,转而又平复下来。他轻轻吸了口江淮含的烟,问:“这人谁啊,朋友么?”
江淮扭头:“?”
江淮戴耳机,秦予鹤说什么薄渐听不见,但薄渐说什么秦予鹤都能清清楚楚听见。就算他妈听不见,他也看得见这人把江淮抽的烟夹出来己抽了口。
薄渐熄了烟,细致地把烟头包进纸巾里,又把烟头连纸巾一起扔进了垃圾桶。他握江淮手腕举起来,嗅了嗅江淮的手指,没再看手机屏幕:“洗手和我一起回去吧。我出来找你的。”
秦予鹤:“??”
江淮拧起眉,他浑身起鸡皮疙瘩:“薄渐,你……”
秦予鹤抬了音量:“这他妈就薄渐?”
江淮被秦予鹤吵得一顿,把手往外抽,继续说:“你上课很闲?我……”
秦予鹤:“这狗Alpha还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