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阁老沉沉看向天空:“当初,先皇本该立七皇子为储。”
楚王:“没错,当年的七皇子是何等的英姿……,我等会守口如瓶。”
“诸位都清楚,当初七皇子死的蹊跷,却不知他隐姓埋名成了白家婿……”
许阁老:“若说名正言顺,殿下的血统最是名正言顺。”
各朝臣离开后,尽数一半的武将路上沉默寡言,一回府后,就发了好大一通火。
“武将是什么!武将就是地上的泥!”
“当初慕将军何等风光!他可是老将军亲自培养出来的!京城那些个公子哥,没去过边境,没打过仗,身上没有百道伤口,可只要他们想,那些护疆土,护万民的将士就得死!如今却是这个境地!呸!”
“他周承是个什么狗屁玩意!竟然对慕将军下手!可笑!若慕将军没出事,三年前我朝兵力为何会不敌?三年前没有一个人能有本事去边境厮杀。若非殿下拼死前往,只怕山河已破!”
“那些人能高高在上,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左右下面有武将卖命!”
顾允之早早回了府,姜荞看见他颇为意外。
“你怎么回了?不是进宫服丧了吗。”
“先陪陪你,今夜过后,得忙起来了。”
姜荞疑惑:“忙什么?”
顾允之笑了笑:“拨乱反正。”
消息封锁不住。
除了白鸢的事,一切都在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各地。
从来不会仁慈手段阴狠的周璟,只希望生母死后,也是干干净净的。他不愿白嫣沦为别人耳里的笑柄。
即便是怜悯也不成。
唯一知道内情的几位重臣。只会守口如瓶。
他的生母,生前,祖父祖母在时,生父在时,有人护着,如今轮到他来护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端漠皇醒来,屋外已经天黑了。
他一睁眼就发觉床侧坐了个人,看清来人,还不等他怒意滔天,顿觉头皮发麻。
周璟玩着锋利的匕首。
正是他用来割鲁炽的匕首。
他缓慢转头,去看瞳孔剧缩的端漠皇。
毫无预料间,疯批捏着匕首朝他眼珠子刺了过去。
“你……”
端漠皇吓得一激灵,身子吃力的朝后躲,可他浑身没有力气,只能闭上眼。
“别……,来人来人!”
匕首停在空中。
疯批笑了笑,肩膀一抽一抽的,可很快笑意变得诡异和扭曲。
“他当时千疮百孔,死时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孤可舍不得你就这么死了。”
可疯批下一秒很懂礼貌,双目赤红说神情阴狠乖戾间,一字一字问候:“方才睡得好吗?孤的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