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心下一咯噔。
“怎么了?”
宫女喘着气:“淮南侯爵府……”
“被抄家的事方才嬷嬷来同我说了一嘴,淮家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瞧着一家子都不是好的,淮南侯是死了不错,可祸及家人谁也逃不了,家眷不是问斩,便是流放。总归是提一嘴都晦气,有什么可说的?”
“不,婢女是说太子妃。”
宫女急急道:“喜公公说,太子妃去了淮家吊唁。”
邵阳纳闷:“她那个软性子,上回去淮家参宴做客便紧张得不行,这……好端端又去淮家做甚?参加的是丧宴又不是喜宴。”
“是……”
婢女踌躇。
“说!”
“喜公公说是殿下逼着太子妃去的。”
邵阳:??
“奴婢回来时特地去打听了,听说淮家出事后太子妃都没从正门出来,最后是悄悄从后门走的。只怕是被殿下伤着了。”
邵阳觉得,没准慕梓寒还哭了。
那种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这已经是第几回,周璟为了周煜而忽视慕梓寒了?
邵阳脾气不好,她想,若她是慕梓寒,别说去淮家了,只怕要和周璟和离。
她真是为这个弟弟操碎了心。
邵阳沉沉:“去澄园!”
她一声令下,马车很快在公主府外等候,邵阳被扶入车厢坐下。
昨儿没休息好,邵阳眼底流露出些许憔悴。马车摇摇晃晃,她都要睡着了。
街道上顽童嬉戏间将鞭炮扔出去,噼里啪啦的响着。
马儿受惊,脖子拼命往后仰,前蹄高高扬起。
车夫惊慌,却如何也安抚不住。
“公主,马儿失控了。”
马车剧烈摇晃,邵阳一个趔趄,要不是手疾眼快抓着窗子得栽倒。
“闪开!快闪开!”
有人急急吼。
很快人群尖叫,四处跑开。
就在这时,一群嘴里叽里咕噜说着话的人从酒楼出来。
鲁炽吃饱喝足,就撞上了这种事。
丹国是马背上的国家,擅长骑马更擅长驯马。他们那里的人长的粗犷,用丹语说话仗着外人听不懂也就很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