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夫人膝下一子二女,任小姐是家里老幺,便格外受宠些,在外面用着知府小姐的身份,张扬舞爪的很是威风。左右有爹娘庇护着,在晋州城没人敢惹她。”
“今日若不罚,不吃些教训,只怕她都以为知府是比天还大的官儿,她去京城都能横着走了。”
她粲然一笑:“夫人疼女儿,舍不得罚,这个恶人,我还是愿意做一回的。”
任夫人没想到,慕梓寒这点面子都不给。
儿子和女儿,她其实更看重儿子,毕竟女儿是要嫁给别人家里的。
可到底是自己生的,任夫人想到任慈被绑着回来,就恼怒的气血上涌。
她想问,慕梓寒是不是故意的。
任慈每回出门,排场都不小。是被一群小姐敬着捧着的。这次也不例外。
明明听说任慈是任家小姐了,慕梓寒为何不去求证,就直接绑了!
偏偏她没法问,因为慕梓寒先发制人的说,没想过她教出来的女儿会这么没教养。还以为是冒牌货。
虽然这个理由站不稳脚跟跟,可身份压着,她又不能去质问。
“不瞒太子妃,慈姐儿就是任性了些,她是绝无半点坏心眼的,只怕现在吓坏了。您可否让我先见见。”
“任夫人这是觉得我会私下用刑?”
“不不不,臣妇绝无此意。”
任夫人见慕梓寒油盐不进,不免心下沉了沉。
她其实有些不知所措了。
毕竟慕梓寒绑着任慈回来,有不少人看见了,只怕要不了,外头都能传遍了。
她若不把任慈带回去,对外公布只是误会一场的话,指不定……
指不定女儿得罪太子妃的事兜不住,还会闹的沸沸扬扬,殿下的影响力是很大的,日后任慈婚事不顺还是小事,老爷在官场上会被上面的受排挤可是大事。
任夫人想都不敢想。
慕梓寒却突然间沉了脸。
“别的我也不愿去计较,可贵府小姐和她身边的那些姑娘,张嘴闭嘴的污蔑本宫,说本宫是荣安侯世子养在晋州见不得人的外室。本宫不知她们是哪只眼睛看出来的,还是本宫哪里德行放荡了?”
“这是小事吗?”
“荣安侯世子如此德行不堪,做的那些事上不得台面,只怕夫人也听说了。”
“她这是折辱本宫,还是折辱皇室?”
一下子将事情上升到另一个高度,任夫人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可慕梓寒显然还没说够。
“夫人说她不知我身份。也是,我不像贵府小姐,盛气凌人喜欢借着身份招摇撞市,这次我和殿下过来,是私下游玩,殿下遭前朝余孽多次陷害,自然不愿大张旗鼓透露行踪。我们的身份都是瞒着的,只是父皇担心殿下,这才提前给任大人送了密信。让你们夫妇好生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