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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抱歉,没有你说的那么、那么厉害……其实是我错了。”
“你错什么了?”
“像你说的,长大,叛逆,我对你叛逆了队长。”许三多质朴地说,“我还撒谎……我也给你道歉,对不起,我会一直相信你的。”
无论如何,他到底还是相信他,如同每次在战场上,许三多不回头地去执行他的命令。
袁朗的眼睛颤了一颤,顿了片刻后,他变了变脸,转为笑模样。
“哦,互相原谅是吧,许三多,咱俩怎么还导演这种肉麻桥段呢。”
让许三多熟悉的爽朗的、豁达的姿态,仿佛一下子畅通了似的,许三多咧开嘴,露出深深的两个酒窝,恢复了些许烂漫的神色。
这时,袁朗握住他的手腕,隔着一层衣服的相握,疏离而亲密的距离,被指腹一寸寸试探,许三多下意识又想颤,正欲控制自己平静之时,袁朗猛地收紧掌心,最终死死攥住。
不及许三多反应,袁朗已松开手掌,随意搭在扶手上,亲切地笑望他,许三多便也绽开笑脸,尽管在他抓不到的地方,一丝阴影转瞬即逝,似有若无。
“别想那么多了,至少这几天里,顺应自己的内心,行吗?”
许三多听到自己说:“好。”
许三多还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但解决了一个困扰他许久的心结,总得来说,心里还是轻松了许多,他一高兴,就忙忙碌碌搞起卫生。
二三五给他们准备的是一间小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张床,独立卫浴,要不是这里的家具仍显破旧,还真像度假呢。
许三多哼着歌来回拖地,瞧他这快乐样子,拿着抹布的袁朗开他的玩笑:“差点忘了,我们的卫生委员,优秀标兵,许三多同志!”
许三多回头看了眼,老实地指出问题:“队长,你不要偷懒,那还没擦呢。”
袁朗“啧”一声,小声嘀咕了句没有上下级观念,手上还是听他的认真擦起来,他的身侧,玻璃窗外雪花漫卷,风起一阵歇一阵。
第二天早上,许三多对着窗户出神,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见到这样奇瑰的世界,似白似黑,巍峨又轻盈,这时门被敲响了,他跑过去开门,是小马和张扬。
小马总是一副十分快乐的样子,见许三多就笑:“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还习惯吗?”
“习惯。”许三多侧身让他俩进来,“请进。”
张扬话不多,像是个循规蹈矩的记事本:“组长让我们叫你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