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社会人,我聊的是社会磕。一天三顿小烧烤,我早晚就是喝。
周围的美女,爱我的很多。为了我的好兄弟,我啥都愿意做。
那怕刀山火海,甚至下油锅。做人就要讲义气,有事你就说。
就算是没有钱,他面子也得过。虽然是个小人物,可我活得很洒脱。
徐同雷拍着腿唱,开车的王立松晃着脑袋唱,后座的邱广汉,搂着小木唱,那声音利落之极,铿锵之极,嚣张之极,当然也洒脱之极……真尼马,这黑涩会文化也算文化的一种吧,粗口糙话敲打乐配着音,还真挺提神的。
嗖……一声,车穿过了沥河镇出口,小木心一抽,居然没停车。
而且一点也没有减速,他寻思着没敢问,又走了十几分钟,他出声了,问着徐同雷道着:“雷叔,路是不是错了?”
“呀喝,你都记得路?”王立松讶异了一声,出来上高速前是被蒙着眼的。
“我不记得路,可我记得味道啊……怎么没闻到那种臭鸡蛋混合的屎味了。”小木形容道,这明显不是原来的地方。
哈哈哈……邱广汉张着大嘴笑道:“带你去个更臭的地方,做好心理准备啊。”
“啊?不回那村了?”小木惊愕了声,赶紧补充:“还有比那更差的。”
“呵呵,臭小子别多问了,让你开开眼界,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你的前半辈子,基本白活咧。”徐同雷奸笑着,给了个糊里糊涂的解释。
车在夜色里越走越远。
带个光标的目标点,在可视屏上,离包围圈也越来越远,通话里传来的党爱民的声音,汇报着目标已经脱离控制,在问追不追。
“紧紧咬住,后面的事你们别管了。”
林其钊如是下令道,他知道,又一次流产了,可能是这些人南下的间隙,那个隐敝的制钞厂,已经转移了,就即便没有转移,也无法投入警力大面积排查,因为只要有点风吹草动,恐怕就会像滨海、像大桥一样,他们会逃得无影无踪。
集结警力解散的消息随即下达,三位上榜的嫌疑人,在一路监控留了无数个影像之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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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其中的小木也说不清了,车又疾驰了三个小时,沿路换车,邱广汉独自驾着面包车走了,小木和王立松、徐同雷同乘一车,又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开始进入坑洼路面了,这一段路他才发现,王立松和他的身份差不多,并没有受到绝对的信任,徐同雷开车,让两个人戴上眼罩,行了近一小时,等下车时,已经进了一个四面高墙的院子。
下车收手机,身上东西,连零钱也不放过,两个剽形大汉虽然没高科技设备,可在你身上能摸半天,进了紧闭隔音的铁门,里面的机器已经调试好了,三位工人,标准的扮相是工作服,戴着防毒口罩,徐同雷拦着两人脸色郑重道着:“老规矩,出货以前,吃喝拉撒睡都不出院子解决。”
“知道知道。”王立松谄媚的点头,这好像对他是件大好事一样。
“还有你,别说叔不够意思啊,看你救我两回的份上,给你指条发财的路,三到四天,一天一人一万,想好了么?”徐同雷严肃问。
“叔,这没挑头了啊。”小木道。
“呵呵,知道就好,要真是个胆小的,我都不敢带你来……恭喜你啊,从今天开始,脑袋要别在裤腰带上干活了,哈哈,开始吧。”徐同雷道着。
分发着口罩,几个人算是小工了,搬货的、调墨的,那刺鼻的味道,就戴着口罩也几欲窒息,而且这像竖着桩子一样怪模怪样的印刷机,小木都没见过,准备一个多小时,第一箱上机,随着轰轰的预热、机器缓缓启动,王立松拽着小木,附耳告诉他怎么接纸。
又一阵突突声响,第一张印好的钞票喷吐而出,小木的眼睛一直,腿打战了。
美元,美元……绿色的、熟悉的华盛顿头像,百元大钞。
就是那种遍寻不到的超级美钞,这里就是印钞厂,即便再深谙犯罪,也被吓住了,居然不是一个印钞厂,又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他觉得自己聪明绝顶,可不料最终发现自己是蠢笨之极,连现在身处何处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