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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涟讥讽般笑笑,却能耐心跟他说:“白公子不会是以为九阶之上便是神境了吧?”
“九阶以上还有四品,一品地境,二品天境,三品沧澜,四品垂天。”
“垂天之上,亦有神劫。”
白昼无奈长叹一口气,脑袋耷拉下来,“真想到神界看看,看看有没有下界好!”
“听说神界以白玉为砖瓦,黄金建屋檐,唉。。。。。。能住在那样的地方,是个散神也好啊!唉。。。。。。”
云礼坐在院中,拿着笔,画着水墨画,白昼的那些妄想都让她听了进去,神界么,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当年听玄鸟所说,那里是一个死板的地方,那里的人都要墨守成规,那里不会下雪,不会有雨,连风都是奢望。
真神与散神所居住的地方都是干净的白玉阶路,一丝杂尘都没有,日复一日的面对那刻板的楼阁,是谁都会腻吧。
她也曾上过神界,可惜只是一刻,连神台长什么样子她都没来得及看清,便被玄鸟打散了魂魄。
毛笔顿在那张纸上,黑色的墨迹氤氲了好大一片,染花了她画的玄鸟图。
“云礼姐姐,想什么呢?”
涂山涟那种打探的眼神让云礼觉得不舒服,她悬起笔,拽起那张殷透的画纸,扔向空中,一掌击了个粉碎。
零星几篇纸张落下来,落在白昼手里。
白昼像是接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的扔在地上,还在衣襟上抹了一把,道:“该不会是在幻想自己也能上神界吧?就凭你?”
云礼自知白昼放不下那件事,即便他不会再在她的面前提及,心中也势必会有芥蒂。
她解下系着袖子的绑带,直接走了,在路过涂山涟的身边时,轻声耳语,“我劝你老实点,不要打歪主意。”
涂山涟似笑非笑,“姐姐,我是老实人。”
白昼一拍脑袋,忘了正事了,他姐还在等云礼呢。
“喂!”
“喂!”
白昼见云礼也不停步,道:“云。。。。。云礼姐!”
果然,云礼听到这声后回头了。
白昼心里气急败坏,侧过头,随便找了个院中的桌子看,“我。。。我姐。。。在和风酒楼中等着你。”
和风酒楼是这里最大的酒楼,金碧辉煌,红绸幔帐。
数十乐妓在楼台上歌舞,富人手中的黄金银饰朝台上挥洒,明显就是富人的纸醉金迷的地方。
云礼在这幔帐中穿过,寻找着白若曦的身影。
忽地,一个人拦住了云礼。
“云梦戴家,戴无忌,见过姑娘,敢问姑娘芳名啊?”
云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身红衣,长得邪魅,看起来确实是该出现在这风月之地的浪荡子。
八阶的伏妖师?
云礼侧过身,避开他,却再一次被他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