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礼一下从梦中惊坐起来,额头上还带着一层冷汗。
良久,她定下神,注意到了旁边的白昼,“你救我?”
这话,并非是询问的语气,更像是一种诧异。
白昼还是有些怕她,先是后退两步,确定了保持安全距离,才默默点了点头。
“那我便不杀你了。”
白昼:“?”
什么?她说她就不杀他了?
白昼心中暗骂道:这人有病吧,我跟你本来就没有仇啊?
清脆而妩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现在有杀谁的能力?”
云礼看着白若曦进来,她身着一身青衣,杨柳细腰,长发盘起来,带着金冠,白皙的脸庞,明眸皓齿,眉间的朱砂给她平添几分妩媚。
像…玄鸟……
云礼有些出神,像也不像。
玄鸟很是温柔,才不会像面前这个女子一样,尽管穿得素雅,却掩盖不住身上的妖媚气。
白若曦也在打量着云礼,见她眉骨消瘦,神色冷清,眸若寒霜,好似离她再近一分,便会被她的寒冷所伤。
她还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子。
除了……她自己。
云礼定了定神,防备看着白若曦,运转体内的妖力,却只感受到七窍疼痛难忍,她盯上腕子上青色玉镯,抬眼看着白若曦。
白若曦凑过来,晃了晃自己腕上的青色玉镯,勾唇一笑,“这镯子不仅压制了你的妖力,还让你在没有我的允许下动用不了妖力,别想着耍花招了。”
云礼把手搭在镯子上,暗暗施力,企图震碎玉镯,却发现这玉镯还真是能让她一点妖力也运转不起来。
她伸手,把玉镯递到白若曦面前,道:“我平生,最讨厌枷锁。”
白若曦挑眉看着她,一副挑衅的姿态,媚着声,“可是你没办法,不是吗?”
“不如你告诉我,你是谁,我替你便解了这玉镯。”
“我名云礼。”
其实这名字告诉她也无妨,毕竟这名字是玄鸟给她取的,除了玄鸟,极少有人知道她这个名字。
更何况她出棺之时就已经换了容貌,旁人见她也认不出她就是上官云良。
白若曦思忖着:云礼?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安插在嫡系的眼线也没有人说过白家有这样一个妖。
不知为何,她总想确定云礼就是上官云良。
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莫名其妙。
白若曦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你是白家的妖?”
“不是。”
白若曦把黑色斗篷递到她面前,把绣着“白”字的那一角展示给她看,“这个你怎么解释?”
云礼舔舐干裂的唇,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白若曦给白昼一个眼色,白昼倒是懂事,斟了盏茶递过来,递给云礼,兀自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