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跪一夜!”木克黑漆的双眼不再看她,大声道,“来人!”
立刻从帐外进来了一个人,正是给凌霄喂药的中年妇人,她看到帐内的情形大惊,床上凌乱不堪,木克王子的贴身金刀沾满了血,他的肩膀应该受了伤,而这个不识抬举的俘虏则跪在地上。
她大概猜出发生过什么,不等木克吩咐,就担心的道:“奴婢这就去叫哈金来给您查看伤口,这个贱人要如何处置?”
“穆珠慢着,先不用叫哈金,这点伤不碍事。本王现在难受的紧,去找两个没被碰过的营妓过来,快去!”木克命令道。
穆珠犹豫的看了凌霄一眼,“可她想刺杀您。。。。。。。”
木克不容置疑的道:“这个不用你管,也不许你对任何人说起,本王自会处理!”
凌霄低头跪在一边,听他们全是在用吐浑语说话,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大概还是与她有关。
“是。”穆珠只好依从吩咐而去。
帐内陷入可怕的安静中,好似刚刚经过一场大战后的宁静,暖和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靡丽的味道。
凌霄双手抱胸,头低得很下,浑身还在紧张的哆嗦,只闻木克起伏的呼吸声,就怕他会言而无信的突然反悔,又要过来糟蹋她。
“你以为你是谁,在吐浑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奴隶。只要本王想要,像你这样的有成群的供本王消遣。既不愿在本王身边伺候享福,那你就是选择做本王帐下最卑微的奴隶。若是忍受不了可随时来求本王。”木克说着大笑起来,可笑声如同寒冰般的冷。
“即使最卑微的人也是有尊严的,我…永…远…不…会…求…你!”凌霄抬起了头,不让自己颤抖,一字一字的平静的道。
木克望着她此刻狼狈的样子,散乱的发丝,苍白的脸庞,殷红的嘴唇还在滴血,肌肤上处处都是被他摧残时留下的淤痕。
她还敢和他讲尊严,可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她还是那么让他心动,还真舍不得让她死。
他的眸子越来越深沉,如蛰伏的鹰隼,只微怔了一瞬,便恢复了那冷月孤星般冷傲目光与她对视。
凌霄等着他爆发般的大怒,如今沦为俘虏的她什么也不可能保全,他可以蹂躏她的身体,决定她的生死,但他无法践踏她的灵魂。
不管沦落到如何不堪残破的地步,可只要活着她就会坚守自己的底线。
这时帐外响起了哭哭啼啼的声音,木克没有发怒,反倒将床上的羊毛毯子扔给了她。
她不知他到底是何意,看着地上的毯子未动,木克冷冷的道:“披上!”
凌霄慌忙用毯子裹住自己,只见两个士兵押着两个面容姣好的大兴女子进来。
木克不再看她,只下令道:“给本王将她们剥光!扔到床上来!”
士兵已依令粗暴的将两名女子剥光,送到床上,便退了出去。
凌霄低着头不敢看,立刻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又开始浑身颤抖,只听床上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和求饶声。
她跪在离床不远的地上,双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个女子接连传来痛彻心扉的大叫声,肆无忌惮的冲撞着她的耳膜。
凌霄快受不了,冲动的想站起来去解救她们,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终没有动,只是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忘了手掌心的痛。
自身都险些不保,还如何去救别人,若她冒然去救她们,惹怒了木克也许更会害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