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信哥要,小弟定当双手奉上,绝不敢贪墨隐藏一文。”
“最多留下两成给手下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个交待。”
“信哥,定能理解的吧?”
花伶说的很真诚,笑的更加真诚。
他花伶所得军资粮饷,来路很正常,没加入闯军阵营前,积攒的一点家底,他还不信闯王当真敢当着其他十几家当家的面,强抢!
假如李信真要想敲一竹杠,花伶反而松了一口气。
李信眼里透着一丝丝的玩味,花伶笑的坦坦荡荡。
“既然有丰厚的底子,岂不知会有人眼红?”
李信的话,这一次带上了一点疑问。
这花伶并不是傻瓜,可偏偏不懂散财才能收拢人心?
闯王黄来儿当初刚和花伶接触时候的态度,又怎能当做是以后在人手底下干活时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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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李信不信花伶不懂。
多少人眼红花伶营中一天不分官兵两顿的伙食,其中一顿还是干的。
还有花伶营中的战马,可不是用骡马、驴来凑数的,实打实有八百多匹!
花伶不知藏拙的道理?
别说闯王大军中其他人眼红花伶了,就是一直不曾开口的闯王黄来儿,他就一点想法没有?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
“跪舔,不是小弟的风格。”
“如有人眼红,尽管来拿好了。”
花伶保持着自己痞赖的笑容,这话说的有些狂傲。
可偏偏让李信沉默了下来。
“贤弟,可曾读过书?”
话锋一转,李信反而正视起了花伶。
李信本人就是闯王大军中少有的读书人出身,更是难得的文武双才!
“没有,花伶乃是出自贱籍乐户,没有读书考试的资格。也就老娘识得几个字,尽皆传授了小弟。”
乐户……
歌伎伶人,想要讨得宾客主家欢心,就要会识字,才能看乐谱,知进退,懂分寸……
花伶没有说假话。
李信看着眼前的花伶,这一次收了之前的傲慢。
他看向花伶的目光当中,有了点平等的意味。
“花贤弟不必一直站着说话,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