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寻去,便瞧见林落翻的大大白眼。
许赐单肩挎着包,两手抄兜,动了动唇,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学校大门走的人太多,所以我来锻炼锻炼身体。”
闻言,唐时身子动了动,不明白他赐哥为何又睁眼说瞎话了。
虽然天黑了,但也不能乱讲话哪!
唐时刚试图张嘴,结果许赐猛地一个冷眼扫过,带着腊月寒风呼啸而过,刮得他遍体冰凉,于是唐时忙不迭缝嘴。
见林落还是无动于衷,许赐轻咳一声,解释:“其实我爬围墙的次数…并不多。”
许赐话音才落,围墙外就传来赵天辰的大声抱怨:“赐哥,学校领导是不是又他妈地闲着没事去修高围墙了啊,明明前几天老子还能一次爬上!还比你快!”
“……”
许赐抄在兜里的拳头紧了紧。
紧跟着,在其余几人的帮助下,赵天辰连同江岸一起跳下,后面三三两两跳下几人,站成两排。
嘈杂间,郝琬琬发出低呼:“林落!”
林落自知道郝琬琬没事后就如浑身散架般,原先强撑的头晕强强来袭,全身乏力。
又过了这么一段,她几乎是将重量靠在郝琬琬身上了。
于是就在刚刚一瞬,林落靠着郝琬琬的力量突然一重。
结果郝琬琬才下意识喊出,她便感觉自己手臂传来的力量骤然一轻。
林落蓦地从她肩膀转向许赐。
林落往后倒时意识清醒几分,混混沌沌中,她看到有人疾速跑来扶住自己,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她跌入了一双结实有力的臂弯。
不知为毛,她感觉自己自从转来这所屌炸天的学校后,便格外的多灾多病,有点邪门。
她再慢慢瞅了眼此刻脸色低沉的某人,暗戳戳地发现了一个定律:
貌似她所有的灾难都多多少少跟他有点关系啊……
林落此刻脑子很昏,却又觉得额头很烫,热风吹过,她居然见鬼地感觉全身冰冷。
下意识往那个热滚滚的怀里凑了凑,才暖和几分。
那人察觉,也极为配合地揽紧了她。
迷迷糊糊间,她头顶有个声音,温凉低沉,音量显然是刻意压低了。
“看来上次给他的教训还不够…去,你们几个现在就去…嗯,我先送她去医务室…”
“好!”
随着窸窸窣窣远去的脚步声,她腾地被人打横一把抱起,鼻翼间传来很干净的清爽。
是她熟悉的味道。
紧接着,林落听见一道忐忑的柔弱女声:“你、你要带她去哪?”
“医务室。”
“……我跟你一起去。”
“我警告你,别挡我路…我不过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那边渐渐沉了声音,再也不闻。
空气里只余呼呼窜耳声,林落周身却是越来越冷,意识也半明半昏。
徒留抱着她的那人在疾速狂奔,好像抱着个人也毫不费力。
能轻而易举爬围墙,也能张狂嚣张地带人打群架,更能伶着她个小辣鸡在黑夜狂奔……
说不定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本领。
待想完这些,林落猛地用力揪过许赐衣服,努力睁开眼,弱弱地强势抗议:“许赐,你确定自己真的还需要我保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