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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绷带可以短暂包扎的对吧?”
黑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它的想法。
太宰治:“………”
太宰治看出了眼前这个黑不拉几的煤球脸上写满了「借借不过分吧?」嘴角扬起的弧度拉平,突然改变主意拖长语调诶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还像是逗什么宠物的样子嘲讽它。
“那也得你能够拿到才对吧?”
气氛突然沉了下来,刚才还勉强维持平静的氛围就像是一触即发的火药桶,硝烟的味道逐渐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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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太宰治不太擅长体术但擅长玩弄人心,而煤球的术式有一部分就是能够敏锐地察觉他人情绪和想法。
最重要的是煤球它是咒灵,异能力对它来说没什么太大用处。用对算计人的方式对待它也没什么太大用。
它可是咒灵诶。
这就导致渡边影困倦地睁开眼,正要挣扎着坐起来时就看到了相当诡异的一幕,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不要打扰他们。
太宰治眼神平静地拿着手枪抵在煤球头上,手臂上的一段绷带不知为何在空中飘荡,煤球吐出来的黑丝即将笼罩住他的整个上半身。
如果只是这个场面还不能称得上诡异,但问题是战斗双方看起来都很想要对方能够把自己快乐地杀死。
这看起来就有点诡异了。
渡边影想了想还是安静地躺着,充当一块莫得感情的躺着的立牌不去打扰他们,眼神困倦地看着不远处明明灭灭的路灯灯光和被光吸引的蚊蝇飞舞。
过了几分钟,煤球就用小细手拿着几条绷带蹦到了渡边影的肚子处随意地往上面扔了几下试图给他包扎一下。
而一旁的太宰治毫发无损地蹲在渡边影身边,语气兴奋表情夸张地戳了戳疼得表情空白的渡边影:“渡边君,濒死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美妙,清爽明朗非常愉悦?”
煤球也默默投来视线。
渡边影想了想,在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后摇了摇头,语气很轻:“很痛,这种死法不太适合太宰先生。太宰先生不是很怕疼吗?”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再把不需要太痛的死法告诉太宰先生吧?”
“哦?还有下次!”
两道完全不同的声线融合起来,不同的是一道含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幸福但另一道是不用细究就能够体会到的怒气。
渡边影:“………”
渡边影看着不远处巷子口赶来行色匆匆身着黑色风衣的中原中也,嘴角下意识扬起的笑容在看到那双钴蓝色眼眸里闪烁着喷薄而出的怒意时微僵,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