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抽烟。”刘小琴老公给胡来发着烟,看着刘小琴老公从果盘里拿过的经典金圣,胡来就知道他自己并不抽烟,只是招待客人才会用这么好的烟,家里连个烟灰缸都没有。
“姐夫,我不抽烟,不抽烟。”
胡来知道刘小琴老公在水电站工作,在水电站那地方能不抽烟,说明他混得并不如意。
刘小琴见胡来不抽烟,非得留着胡来喝点酒,毕竟都是一个村子的,什么消息都传得快,就像胡来当上片警这事。刘小琴老公有点闷,不怎么会聊天,当胡来有意提到付佳国的时候,他俩才有共同话题。
在听到胡来跟付佳国称兄道弟的时候,陈九对胡来更加客气。“这话我相信,付站长是好酒,只是你去过我们水电站食堂,我倒是不知道。”
“姐夫,你是个大忙人,哪像我们游手好闲的,除了喝酒,就是钓鱼。”胡来呵呵一笑,问着刘小琴道,“姐,你们单位忙吧?”
“有什么忙的?粮管所的效益又不好,这不,我们刚刚都在商量着要不要买断工龄?”
“也是,效益不好呆着也没什么劲。就像粮管所出来的那个谁一样?”胡来绞尽脑汁地就是想不起来是谁。“那个,对,那个刘寨宾馆的经理一样,自己创业,现在混得多滋润,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
“伍梅花。”坐在边上的刘小琴给胡来跟陈九倒着酒。
“姐,你跟她认识啊?”
“认识呀!”刘小琴很平淡地说道,“她也是粮站职工,早几年就内退了,那时候听说她老公得了尿毒症,买断的钱都用在治病上,不知道承包粮站招待所的钱从哪里来的?”不甘心呆在粮管所的刘小琴在胡来提到伍梅花之后,就开始侃侃而谈,在她看来,伍梅花就是她们这一类人的榜样。
“上次我还碰到过她呢!开着一辆崭新的桑塔纳。”说着这话的刘小琴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老公陈九。
“伍梅花的钱,肯定来得不正。”
“你管她来得正不正,能挣钱就是王道。”刘小琴翻着白眼反驳着陈九,接着之后,就开始数落陈九多么、多么无能,“一年到头来也就是水电站那份工作,这工资肯定来得正。”当着胡来的面,刘小琴也不顾忌陈九的面子。
“伍梅花这女人确实厉害,老公治病把钱花没了,还有钱来承包招待所?”
“你这话倒让我想起了那时候她的绯闻,以前听人说,她好像跟洪跃进好上过一段时间,现在看来这也不是空穴来风。”
“我就说嘛!伍梅花那种女人的钱能干净到哪去?”陈九的风凉话让刘小琴很生气,“你的钱干净,怎么不让你儿子去上市一中呢?”刘小琴这话把陈九驳得哑口无言。
怪不得陈九不会聊天,这不都是刘小琴呛的嘛!
“胡来,听说你当上了警察。”
“也就一片警,没什么了不起的。”
“学着点,你看人家多谦虚。”这八竿子都捞不到的事也能说到陈九的头上来,胡来能想象陈九在家的地位。“怎么能这么说呢?片警多有前途!好多人想进,都不一定进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