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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在台上任我唱二(第1页)

2、

贺家山上生机盎然的清晨,云里雾里的朝阳光芒淡淡的、从已经爆了绿芽的树枝间升起,大丛大丛的迎春和西府海棠披着露水、花朵初绽。

贺小雪从山下晨跑而来,她穿着贴身的最新款粉白色运动服,黑长直长发扎起一丝不乱的马尾、随着她的跑动优美晃动,脚步轻快地从花丛间过时,纤细的小腿仿佛山间精灵梅花鹿。

而蹲在大石板前刷牙的萧晨,被叶太太绞过的头发没来得及修剪、随手绑着个道姑头,身上灰色运动服宽松得像麻袋,而且她一嘴巴的牙膏沫、黑眼圈两大只,一边刷牙一边困顿地垂着头。

路过的学徒和工人们都默默看贺家山这两位日常别苗头的当家--眼光菩萨很公平的,给贺总美貌就不给她手艺,给萧大魔王一双所向披靡的手、就不给她穿衣打扮的那根筋。

贺小雪停在萧晨不远处的大树下、认真而优美地做着肌肉放松操。贺家山的胖美人依彤含着粉色牙刷走过来,嫌弃地看着俯身露翘臀的贺美人:"切……瘦得像根豆芽菜了。"

"师父,我问你,"依彤撒娇地戳萧晨,"如果地球上只剩我和贺小雪两个女的,戚鹤尧会选她还是选我繁衍后代?"

萧晨困得脑袋前后晃动,被她一戳、顿时往后栽去。一只手及时稳稳地托住了萧晨的后脑勺,同时小病的声音冷冷响起:"我选择人类灭亡。"

依彤嘟着樱桃小胖嘴、哀怨地看向小病,小病将手里的头按回原处,冷酷地转身走向食堂。

"嗯?!"萧晨被按醒了,睁着迷茫的眼睛四处看,喷着牙膏沫问:"什么?怎么?"

依彤叹气,"没什么,"她怜爱地抚摸她那一脸迷茫的师父,"小朋友,刷牙的时候要专心,乖哈!"

贺小雪本来也支着耳朵等萧晨的答案来着,被戚鹤尧扫了兴,她脸色冷冷地走到大石板旁边,假装洗手,瞥了蹲着的萧晨一眼,"哎。"

萧晨含着一口水漱口,仰着脖子"咕噜咕噜"个没完,压根当没听见。贺小雪等了片刻,咽下一口气、挂上笑脸说:"尊敬的萧工,本总经理有话对你说。"

萧晨把漱口水吐出来,神清气爽地说:"放!"

噗……依彤被漱口水呛着了,贺小雪不敢瞪萧晨、还不敢瞪她么?当即就冷冷目光瞪到依彤回屋洗漱去了。

萧晨还在那儿懒懒地洗漱着。贺小雪叹出一口浊气、自我心理建设完毕,她心平气和地对萧晨说:"第一个事,日本古泉的漆艺艺术家来华交流学习,行程里面有安排参观岑南柳家雕漆厂,柳汉明亲自打电话来,请我们过去给他撑撑场子,听说日本人里面有好几个漆艺大家。"

"你去呗。"萧晨吊儿郎当地笑。

"萧晨,"贺小雪真是受不了她了,"你就不能格局稍微大一点吗?再怎么说,咱们跟柳家都是中国人,柳家要是在日本人那里丢脸、咱们南国雕漆一起跟着丢脸!你以为柳汉明是喜欢你才请你去吗?人家柳汉明都知道、先攘外再安内!"

萧晨笑得更欢乐了,她在石板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挑着眉看着贺小雪,"日本艺术家要找南国雕漆交流学习,为什么不上贺家山?市里和工会的领导哪个定的柳家、你说!我现在就过去当面问个清楚。"

肃杀之意、渐渐在萧晨周身浮起,她笑得越来越冷:"如果柳家不是主动争取的,我立刻下山去柳家、待到日本人走为止,他们家场子我包了、日本人不管来几位艺术大家、我一个个单挑、输任何一场我萧晨剖腹自杀!但如果、这是柳家主动争取的,"牙刷在萧晨手指间飞快转着,没有利刃锋芒也显得非常危险,"或者有谁在里面推波助澜、搞什么联盟之类的阴谋诡计--那我也立刻下山去柳家,我坐在他们雕漆厂门口,场子我也包了,去柳家提货的客人、去参观的团队,我一个个给他们讲讲什么叫雕漆、什么叫垃圾。"

"……"贺小雪,默默吸了一口气,然后她仿佛根本没提过什么日本人与柳家、神情淡淡地开口说:"下面是第二件事。昨晚我认真仔细彻底地考虑过了,红豆鎏金漆的专利必须属于南国漆艺工作室,这是我的底线、没得商量!但是--"

贺小雪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折成方块的合同、展开后递给萧晨,"这是我连夜草拟的合同,只要你签字,今后有关红豆鎏金漆专利产生的所有利益,我分给你四成。你也感受一下我的诚意,别总是这么铁板一块,这件事真的闹僵了、我们两败俱伤、又有什么好?"

"我不缺钱。"萧晨毫不动摇的淡淡表情,"专利不可能给你。"

"你在工作时间研发的一切成果都属于我们工作室,你自己签的合同、你得认,这专利由不得你不给!"贺小雪气急,也是分毫不让,"我姐虽然死了,也不影响你合同的法律效力!"

她意思是当时签萧晨的人是贺小满,但合同主体的甲方是南国漆艺工作室,所以合同依然有效。但脱口而出的话不够婉转,萧晨顿时像只被插了一刀的野兽、穷凶极恶的眼神极为吓人!她手边没有电锯、贺小雪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求生意识令贺小雪快速运转脑筋、立刻甩锅:"对了!你昨晚是不是去见叶怀远了?他到现在还以为我姐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他呢是?呵呵,男人。"

是啊,男人。爱到生死相许的地步,她突然说要远嫁欧洲、他竟然也信。萧晨想起叶太太傲然抚着孕肚的样子,窒息和心痛又像潮水漫了上来、呼啸着要淹没她。

那天在婚礼上,要不是裴知的突然出现,萧晨几乎要持刀问一问叶怀远:你真的爱过我们家小满吗?

"这个周末是要去看我爸了吧?我下山去买点他的零食。"贺小雪趁着萧晨出神、成功脱身,捏着她连夜草拟的合同逃之夭夭了。

萧晨过了好久才僵着腿站起来洗脸,打开水龙头,她将脸浸在清晨山泉水里。水下的窒息要比在空气里无端端不能呼吸合理一些,所以这段日子她总是这么做。

裴知……无边的痛苦里,仿佛一道光射进来,萧晨模模糊糊地想到,待会儿能见到裴知!用带着烟草和薄荷气味的温暖大衣裹住她的裴知、她从高高的后备箱里跳下来时伸手给她扶着的裴知、深夜送她回来后用车灯照着路直到她走进门卫室的裴知。

"呼……"萧晨从水里抬起脸,大口大口喘着气,今天这窒息的感觉竟然说散就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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