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
周安东拍了拍巴掌,“大家静一静,你们一共多少人?”
“我们一共二十九人。
”
还是那个年轻人喊了一声。
周安东对管理员说道:“我带他们去财务科交钱,你做好出库登记,再安排辆车,帮他们把酒送到车站。
”
“好的,好的!
”
管理员对周安东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客气的不得了,接着按耐下激动的心情,把总共145箱酒搬到门口,做好出库登记后,跑回后勤科。
“老赵,跑什么?”
“老刘!
”
管理员老赵喘了口气,“酒卖出去了,我找人把酒装车送到车站。
”
老刘五十来岁,一脸的胡子拉碴,还有一个大酒槽鼻子,没到跟前呢,就能闻到他满身酒气。
“真卖出去了?”老刘语气很是惊奇,“出厂32呢,还真有傻子买啊。
”
“这叫什么话。
”
老赵不满的说道:“酒卖出去了,你这意思,好像还挺不高兴啊。
”
“不是,不是!
”
老刘急忙摆手,“我就是有点想不明白,大高粱出厂才4块3,他们不买,现在酒还是那个酒,只是换了包装,换了名字,涨到32他们居然跑过来买,你说奇怪不。
”
老赵哼了一声:“有啥好奇怪的,人家顾书记既然敢这么搞,肯定是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
”
老刘不愿意了:“老赵,我发现你这人真不是东西,当初听说顾书记搞改革,要投入不少钱,就数你骂的最欢,还说有那钱,不如把工资发了过年。
”
老赵脸一黑,一甩胳膊:“懒得跟你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
此时财务科的气氛有点诡异,除了噼里啪啦扒拉算盘的声音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周安东嘴里叼着烟,坐在一把椅子上,那些个体户站在一边,而财务科的几个人,不管是织毛衣的,看报纸的,还是嗑瓜子的,全都抬着头,看着扒拉算盘的会计何小玲。
“好了!
”
何小玲把算盘往旁边一推,“封条御贡,165一瓶,一箱六瓶,990。
无封条御贡,32一瓶,一箱六瓶,四箱768,共1758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