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丁霁只好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了一根棒棒糖,“真服了你了,吃糖吧。”
林无隅接过棒棒糖,还看了一眼是什么口味的,这才剥了放进嘴里。
“走,”丁霁往操场那边走过去,“她还真不是来表白的,她是来报信儿的。”
“嗯?”
林无隅跟了上来。
“刘洋上学期就进过我们屋翻过东西。”
丁霁说。
林无隅站在跑道边儿,二月春风似剪刀,三月剪刀虽然有点儿钝了,但还是吹得他眼睛都有点儿睁不开。
他眯缝着眼睛想了想:“上学期有一次我们从出租房回学校,有个老太太冲你打了个喷嚏。”
“什么?”
丁霁看着他。
“你说唾沫星子喷到养鸡手册上了,”林无隅说,“然后你回来的时候就洗了放在窗台上,放了两天才重新戴上的。”
“就那会儿他进屋看到了?”
丁霁问。
养鸡手册宿舍里的人还真都没有细看过,都当他是挂了四块狗牌。
“那几天如果他进来过,”林无隅说,“又翻了柜子的话,他可能会发现我们没离开宿舍,但是柜子里的小气球少了……”
“我靠?”
丁霁震惊了,“你连这都记得?你有什么是不记得的吗?”
“还是有的,”林无隅说,“那两天的垃圾咱俩扔没扔我真没印象了。”
“这人怎么这么恶心?”
丁霁皱着眉。
“那会儿就缺钱了吧大概,”林无隅说,“进屋想翻一翻看能不能找着点儿什么,但是咱们都没有现金,他也还没下定决心要偷。”
“回去过了个年回来事儿还没解决,正好过完年大家手头可能有不少没存的压岁钱,还买了新鞋之类的,”丁霁转身就往回走,“这事儿谁也别劝我了,我回宿舍就弄死他。”
林无隅没拉他,跟他一块儿往回走:“晚自习再找他吧,中午人多,你要真揍他,动静太大了。”
丁霁看了他一眼:“你居然没劝我?”
“怎么了,”林无隅笑笑,“我看着像是没脾气的人么?”
刘洋平时就像个隐形人,最近也就是因为宿舍里丢了东西,他才在几个人那儿刷了点儿存在感。
林无隅对他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上课的时候班上的人习惯坐在什么位置,林无隅差不多都会记个大概,就是想到他的时候会有点儿费劲。
今天丁霁提出了要揍人的计划之后,林无隅才注意到他都是最后才进教室,挑一个四周都不挨人的位置,如果上课的人多,他就选一个最靠边的角落。
前前后后这么一想,再加上孙琳的话,林无隅还真有点儿觉得这人有点儿让人不踏实。
如果今天丁霁解决不了跟刘洋的问题——很大几率是不可能解决的,只是让丁霁出出气而已——那他就得跟吕乐和宿舍里的人说了,必要的话还得告诉辅导员。
不知道刘洋是不是有感觉,下午下课之后他没有回宿舍,丁霁憋了一下午的劲儿冲回宿舍,没见着他人。
又憋着劲儿冲到食堂,还是没见着人。
“靠,”丁霁很不爽地咬着牙小声说,“他是不是知道了啊?”
“也没准儿,”林无隅说,“毕竟如果是他偷了东西,最近肯定是盯着我们几个的,有点儿什么动静他第一时间就躲了。”
“我有地儿找他。”
丁霁说。
“去哪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