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人儿,可比千秋姑娘更美上万倍。
张茂痴痴地望着美人儿,执着她手,将美人迎进了房中,心中已是狂喜不已。
怎知这一幕,正好被一同喝酒的二当家撞见,他当下便动了个心眼儿,张茂和周显宗,本就已经水火不容,却为了一块玉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如果此二人不动起手来,那他何时才能有机会翻身呢?
二当家的假借避嫌之名,从张茂房中出来,转身便闪进了周显宗的房间。
周显宗正伴着千秋姑娘逍遥快活呢,一听二当家的挑唆,提起裤子就匆匆走了出去,却听得张茂房中传出了阵阵哭声。
原来那美人儿并不想委身于张茂,借着酒劲,一时冲昏了头,周显宗居然闯进了张茂房中,欲要演一出英雄救美。
张茂一见周显宗冲了进来,顿时便怒气冲天,此二人本来就有仇,这周显宗先是与他抢千秋姑娘,如今连这新得的美人儿也不放过,仰仗着自己是皇亲,便可以胡作非为吗?别忘了,你们周家现在已经是落败的丧家犬,如若我将贩卖私盐的证据全交上去,你们周家便没了活路。
周显宗显然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待他见到张茂房中那姑娘,千秋姑娘与她相比,确实是逊色太多。
随之而来的便是二人发生口角,甚至欲要大打出手。
张茂向来就是个流氓,此刻他已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欲向周显宗刺来。
夏云渚怎能放过如此机会!
她运了下内力,弹出手中石子,那石子刚好弹在张茂的肘关节上。
张茂胳膊一麻,那匕首当当正正的便插到了周显宗的肩膀上。
二人刚刚发生口角,已是引来很多人围观,当下这围观的场景,已引发成一场骚乱,众人纷纷哭喊暴走,要出人命了!
混乱之中忽见张永和林小旗带着东厂和锦衣卫之人已将教坊司团团围住。
原来张永不放心太子一人在外,一直派人在暗中保护太子呢。
朱厚照见锦衣卫之人也来了,心中却是想着夏云渚一定不希望锦衣卫之人看到自己女装的样子,所以混乱之中,他却偷偷跑到她面前,伸出手来,嘴角拂过一丝笑意:“夏大人想必不想如此这般出现在锦衣卫面前吧,这里有王大人顶着,夏大人跟我一起走吧。”
夏云渚无奈,此刻除了跟他一起走,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将手中黑色披风披到了她身上,二人旋即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口气跑到了护城河边,却发现护城河边流水潺潺,映着月色旖旎动人。
月色下她穿女装的样子,一颦一笑皆是动人心魂。
他俯身想去贴上她的唇,却被她粗暴拦下。
她嘴角浮起一丝坏笑,突然倾身上前,环住他脖颈。
“爷是攻,你是受,真想让爷亲热亲热吗?”眼前这姑娘,竟然这样不害臊。
“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爷就是想调戏你……”
夏云渚将游芝送回府,便只身回到了夏府,直奔父亲的书房而去。
夏儒今日刚好不在职上,此刻正坐在书房中,附庸风雅的写着书法,他一见夏云渚进来,便放下手中毛笔笑盈盈地说道:“云儿回来了,来看看爹写的字,怎么样?”
夏云渚走到夏儒身边,夏儒溺爱地扶了扶她的肩膀,夏云渚但见那桌案宣纸上武将苍劲有力的行书,不禁赞叹地点了点头道:“爹爹这字,写的愈发行云流水了。”
夏儒抚了抚胡须笑道:“你爹我,可不单单是个粗鄙的武人,咱们夏家,在武将中也算是书香门第。”
夏云渚微微一笑:“是,我爹能文能武!年轻时不知道有多少官家小姐爱慕爹爹吧!”
“嘘!”夏儒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又四下里望了望,随即又笑道:“此话可千万不能让你娘听了去。”
“知道了,娘这会不是不在吗!”夏云渚双手环过老爹,将头靠在老爹肩上。
夏儒宠溺地抚了抚女儿的脸颊,看着本是碧玉之年的少女,却要被迫扮着男儿装,心中却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爹,我有件事想问你。”夏云渚抬头,环着夏儒的胳膊撒娇道。
“什么事啊?”夏儒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