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才的学问很高,为何不让孩子去跟他学?”
薛连星说了很无奈的话。
“他学问很高,这是县令都知道的事情,但只有在正规学堂识字,才有资格,被推举参与县试,就这个条件,所有的人都把裴秀才拒之门外了。”
陈十一实在为裴珞疏惋惜。
“他的脸治不好了吗?”
“定是治不好的,再说,这得要神医才能治,而且,裴秀才家中还有一个生病的老母,他怎会有其他银子看病。”
“那他一生岂不是毁了?”
“一身的学问无用,又不能科举,家中一贫如洗,翻不了身啊。”
陈十一把炉子推到薛连星家中,看到屋内的包袱。
“薛大哥,你要出远门吗?”
“不是,明日我去县城一趟,别人介绍了活给我,去个三五天。”
陈十一忙问道。
“你去的时候能带上我吗?”
“县城有点远,走过去要花上半天呢。”
“没事,我明天不做饼子,想去县城看看,还有,我菜地里的菜都长得很好,明日去挑点卖去。”
陈十一从怀里掏出一包姜糖,塞给在一旁扒着自已小腿的浩儿。
“上次给的糖都没吃完,这次又给,就你惯着他。”
薛连星的妻子素娘笑意盈盈地从厨房里出来,往墙角处倒了一盆水,霎时间,冒起一股雾气缭绕的白烟。
陈十一心想,倒盆水还能这样,真是奇怪。
裴珞疏有点心不在焉,他望着旁边空荡荡的摊位,心里忍不住失落。
陈十一究竟去哪里了?
已经三天了,读书岂可半途而废,像她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何能学得好?
他按住心头的焦躁不安,装作不经意地和一旁的赵婶子谈起陈十一的去向。
赵婶子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家中有事吧。”
裴珞疏心想,也不知道她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