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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三十章 子夜飞遁鸿鹄鸣高(第1页)

耿照一时还无法从剧烈的喷发快感中回复。

在玄鳞的记忆中,并没有杵茎被柔嫩的膣肌箍束、钝尖如遭雷殛之类的快感,正如他自己所说,不死之躯对性器的媾和没什么感觉。目击陵女绝美的赤裸媚态、耳闻她魂飞天外的酥麻叫声,更能激发耿照心中欲火,插入时却意外地觉得平淡。

非是陵女不够紧凑,相反的,玄鳞对她的褒扬绝非信口讽辱,在耿照所经历过的女子之中,也只有弦子的细窄,与红儿的强韧差堪比拟。而陵女兼二者之长,纤细的身子里有着与决心相匹配的强大爆发力,换作其他男子怕已泄得死去活来,难以遏抑。

这完全是玄鳞——或说“不死之躯”——一侧的问题所致,被陵女这般罕世的尤物套弄着的巨物,就像是凭空长出的另一条手臂,伸缩自如、触抚历历,独不会产生“亢奋”这种东西。

玄鳞的兴奋与其说由凌虐陵女而来,倒不如说是从一步一步揭发少女的苦心布置开始,至彻底摧毁她的信念与希望时,终于攀上了高峰。耿照无法理解这样的快感,但不可否认,玄鳞的粗暴蹂躏与陵女的悲惨挣扎,确实有着某种黑暗的异样凄艳。

他渐觉是自己掐着陵女纤窄雪白的屁股尖儿,用粗大的阳具刨刮穿刺着哭嚎的少女,身心都陷溺于黏腻的色欲当中。

在“一切都只是幻境”的前提下,少年安心地放任心底滋生的一丝黑暗驰骋,而本该十分迟钝的下腹知觉,却因玄鳞高涨的兴奋而得到了补足;淫辱陵女的整个过程都异常真实,堆叠的快感与进出女体的动作近乎同调,在玄鳞喷发的瞬间,少年眼前再度转白,感官被汹涌而至的快美阻断,毫不亚于玄鳞动武或杀人时。

遮断的空白异常地长,长到耿照足以在虚空中重新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突然恢复了时间的概念,开始觉得不妙。虽不明水精的运作方式,但按理路推断,一旦玄鳞的记忆被遮断,耿照该重新回到现实才是,如同一扇门必然能分出里外,不是跨出门去,就是留在门里;就算短暂踩在槛上,终究要走进或退出的。

耿照与玄鳞、现实与幻境,即为水精这扇“门”所分隔的两边。

幻境——玄鳞的记忆——被阻断时,耿照并未随之返回现实,因前两次发生的时间极其短暂,他还没来得及察觉有异,旋又续上了幻境里的种种,竟致忽略这个关键的现象。若门里门外,隔着的不是门牖,而是一条触不着头尾、向两边无尽伸展的长廊呢?

耿照赫然惊觉,这样的“空白”有多要命。

在虚空里,意念无法传达至水精,无论心中如何发问,都不会得到解答,也无法返回现实,就连夺舍大法的“入虚静”之术都不起作用,什么事也做不了。意识漂流于虚空,会不会对身体有害?这般无边无际似的等待,现实里过了多久?红儿她……知道我怎么了吗?她不知会有多担心——寂静的世界里,思绪纷至沓来,乱如落英。就在这个时候,感知又突然其来地流回了脑海,眼中所见、耳中所听,口中所言、鼻中所嗅,连拧断陵女雪颈那瞬间的凉滑指触都像隔着一层薄薄雨幕,混入了某种驳杂异质,没法直接接触,抽离的感觉分外强烈。

耿照忽然明白过来:像适才那样的“空白”,对他的心识并非全无伤害。

前两次的阻断之所以影响甚微,只因为玄鳞用了微不足道的气力,一旦感知提升到精关溃决这样的程度,意识便无法承受来自不死之躯的强大反馈,使现实与幻境之间的“门”被拱成了无尽的长廊,无法继续与水精保持沟通。

这样下去,若玄鳞全力施展武功,又或与其他女子更激烈地交媾,乃至狂喜狂怒,都有可能损及耿照的心识,使他永远漂流于虚识之海,再也不回去现实。

(不行,得赶快离开这里!)顾不得玄鳞与佛使正说到紧要处,耿照没等知觉全复,不断在心中重复着“让我离开”的念头;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一阵天旋地转,耿照感觉自己回到了原本熟悉的身体,那种力量满溢、源源不绝的感觉倏然消失,连清晰存在的重心也恢复成朦胧一团;唯一不变的,是尽情喷发之后,那舒爽的余韵与空虚。

他强忍晕眩的不适,想揉揉视线模糊的眼睛,谁知心念甫动,指掌间的感觉渐次复苏,触手极富弹性,如凝脂般的肌肤上匀着一层细细的薄汗,非但不显黏糯,反而更衬出肌肤之滑,玲珑的曲线光以掌心便能读出,竟是一瓣浑圆挺翘的结实美臀。

“难道……我还在幻境之中!”

大惊之下耳目迅速恢复知觉,定睛一瞧,白玉祭坛上趴着一具起伏动人的光裸女体,同样是白皙修长的大腿,眼前交并微屈的这一双却是健美结实,长长的小腿胫无比诱人,握在掌里的绝妙滋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绝非纤细的陵女可比。

——红儿!

染红霞似是暂时失去了意识,浑身瘫软,披满细汗,半压在地板与臂间的乳峰起伏急促,倦态妩然,依稀看得出是以俯背翘臀、手足接地的姿态晕厥过去。红肿的外阴宛若熟桃,夹着两片不住开歙的酥嫩花唇;向来闭如一线的阴户不但门户大开,肉褶里的小洞儿更留着外物撑开的痕迹,卜卜地吐着稀薄的乳色浆水。以染红霞那过人的紧凑与强劲肌力都无法迅速复合,可见插入的巨物肿胀之甚,又是如何风狂雨骤般施加蹂躏,丝毫不加怜惜。

耿照茫然不解,本能地伸指一勾,从剧烈充血的嫩脂上刮了些浆,染红霞娇躯微颤,静静伏地的胴体似又鲜活起来,臀股本能一缩,在爱郎的指尖与玉蛤狼籍间拉开一条莹润的液丝。

不只外阴,她雪白的股沟与大腿内侧都溅满了精渍,身下的地板、曲线宛然的腰背……连汗湿的乌浓发梢都沾着大量精水。这气味耿照十分熟悉,也许要连射几次才得有这般份量。而腹底隐隐作痛的虚乏,则证明了他极不愿面对的荒谬设想。

他在幻境重历玄鳞记忆时,现实里的身躯也做出同样的事——只不过玄鳞奸淫的是司祭陵女,他却对红儿做出了这等禽兽之行。她身上的衣布从中两分,耿照自己的则褪在一旁,这点也与幻境有着惊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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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玄鳞那骇人的力量,耿照不禁一背冷汗。所幸染红霞的阴户虽被蹂躏得红肿充血,宛如盛开的牡丹,却不若陵女那般凄惨。

他既惊又愧,又是怜惜,不由伸手轻抚玉背。染红霞忽被惊醒,本能地双手抱胸,蜷缩了起来;余光见得是他,眯着迷濛的星眸,仿佛想要望进他眼底,片刻苍白的俏脸勉强挤出一丝倦笑,似是放下心来,低道:“你……没事,真是太好啦。

我……我先歇会儿,再……再陪你说话。”欲挪身子,谁知一动腿心里便大疼,皱着细眉霜白了小脸,闭目再不稍动。

耿照不知该说什么,垂头微颤,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里。他轻手轻脚躺下,始终保持着声息可闻的动静,唯恐吓着了她,从身后抱住染红霞,仿佛不这样做她便要腾空飞去似的。

“是我不好。”他咬牙低道,忍住鼻腔里的温热酸楚,强迫自己不去想她受的委屈和苦痛,专心用体温呵暖她。“我……再不会这样了。你别怕我,好不好?”

怀里凉凉的身子动了动。红儿的胴体一向很热,曾令他禁不住想:女孩子是不是总染着风寒,要不怎抱起来这般烫?究竟要流多少冷汗,才能让她火热的玉体变得这般温凉?

耿照搂住她的颤抖,不让刀割般的心绪泄漏一丝一毫,然而怀里的微动并未停止。她挪着酸乏的身子,缓缓转了过来,已没有昂颈的力气,只把头偎在他颈间。

“你是我男人,我永远不怕你。”她闭着眼睛,像在抵抗渐浓的沉沉睡意一般,轻道:“所以……你也别再生自己的气了,好不好?”

耿照睁大眼睛,定定望向前方曲折的地宫石壁,眼角的温热不受控制地汩出,淌过鼻梁,朝另一侧面颊滑落。他小心将她拥紧,下巴靠着伊人温温香香的发顶,染红霞放松了似的偎在他怀里,不多时便发出匀细的轻酣。

“好。”

这一觉他们睡得很长。之后又过了两天,染红霞才慢慢能起身,步子跨得稍大些,腹中便隐隐作痛,闷得像癸水将至之时、偶尔会有的不适。她月事在论法大会前才过不久,断不能于此时复临;追根究柢,自是爱郎鼓捣太甚。

这样的身子无法游过瀑布激流,染红霞遂留在地宫休养。耿照呵护备至,日日采果捕鱼,携入地宫处置,将她喂得饱饱的。

地宫中无法生火,耿照唯恐伊人元气未复,不宜生食,特意采了野果榨汁,以尖利石片剖鱼刮鳞,从鱼骨上剔下无刺的净肉,分割成长条状的鱼脍,反复以果液浇淋浸泡。要不多时,鱼肉便由剔莹的粉红逐渐转色,呈氽烫后的乳脂白。

染红霞用嫩紫苏叶包着鱼脍,佐以不知名的熟甜浆果,只觉清香扑鼻,入口酸酸甜甜的,不禁胃口大开,整整吃了两条鱼,才心满意足抚着肚皮,笑道:“我知道你弄吃的很厉害,没想到竟厉害如斯,连柴火也不用。”突然轻轻一嗝,赶紧坐直掩口,心虚地睁大美眸,想装傻又对自己交代不过去,两个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默然片刻,才齐齐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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