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是不懂事的老农民吗?是普通的市井小民吗?说话这么放肆,到底安的什么心?”
他停了停,语气更加严厉,“‘祸从口出’的道理,他们难道不懂?敢这样大放厥词,难道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没人能治得了的吗?”
“在曲阜,孔府的话比朝廷的法律还管用,他们的心里恐怕只知道有孔家,忘了上面还有天子。”
朱由校的话锋利如刀,“就连曲阜的县令,都是孔家的人在控制,是不是这样?”
许显纯小声回答:“是的。”
“找一个受害者,拿着状子去抓人,问问看,那个知县敢说他没有依靠孔家胡作非为吗?”
朱由校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在现在的大明朝,清官难得,如果孔县令真的像水一样清白,那曲阜怎么就成了国中之国呢?
“这件事,你能办好不?”朱由校转而问。
“皇上放心,微臣已经悄悄布好了棋子。”许显纯回答。
朱由校没想到,锦衣卫指挥使说的轻松事,其实并不简单,但这又是后话,暂且不提。
“你办的事,有进展没?”朱由校接着问。
“皇上不用担心,臣已经在里面埋下了线索。”许显纯保证道。
“这样就好,虽然还不知道结果,但朕对此寄予厚望。”
“借助皇室的力量探路,没有农民不稳,没有商人不富,这话不无道理。”
朱由校缓缓地说,“要想稳定国家,必须减轻农民的负担,不能再加税,而是要让商人来填补这个空缺。”
“商人的宴会开销,可能超过一个农民家庭一年的生活,朕要是想征银子,只能从那些穷苦的农民身上榨取,要是想从富商那里得到,大臣们就会指责朕和老百姓抢利益。”
“眼睛瞎了还能治,心眼瞎了就没得救了。有些官员,眼睛虽然看着黑的,心里也黑了,忘了他们的官职是怎么来的,忘了要效忠大明。”
“他们只记得是谁帮他们通过科举考试的恩情,用国家的职位私下交易,读书人的背信弃义,何必跟他们怄气,不值得。”魏忠贤在一旁安慰。
“朕不是在赌气,你想,要是满朝都是这样的读书人,天下会成什么样?朕要建立自己的舆论阵地,不能让他们随便操控言论,需要有人为乡村、市井传播正道。”朱由校表情严肃。
魏忠贤虽然没说话,心里却不赞同。
皇上在西山军中教写字,怎么能指望那些士兵代替读书人呢?别说进士老爷,就是秀才举人,哪个不是读了很多书才成才的?
朱由校根本不知道魏忠贤在担心什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他要的不是替换,而是忠诚、能干、能稳固根基的人。
不一定非要精通经典,但要能识字断句,明白常理就够了。
这个时候,信王和其它皇族成员也在议论纷纷。
信王本来不想掺和这事儿,对向商人征银、组建家族军队没什么兴趣,甚至想拖着不办。
他知道,一旦他带头干这个,他在士绅中的好名声就全完了。
就算这次能脱身,名声受损,以后还能补救,但是伸手到商人的口袋里拿银子,谁愿意干这种事呢?
可惜的是,虽然信王想拖,但其他的皇族各有各的算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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