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见你。"
这四个字像雷一样,在吴老实耳边炸开。
面对朱由校,吴老实抬起了他那颗卑微的头,只见皇帝的眼神复杂,既威严又带着说不出的情感。
……
"京营的老兵吴老实,有什么冤屈,尽管向朕诉说,朕来为你做主。"
吴老实坦诚地说:"我杀人了,我认罪。但我只想见家人一面。"
朱由校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眼前的这个人,朴素无华,如果是狡猾之人,这会儿可能早就喊冤哭诉了。
但吴老实,他认罪服法,唯一的愿望就是在临终前能与家人团聚。
接着,朱由校转向各位将领,质问他们对吴老实的事情为何视而不见,不闻不问。
将领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问打了个措手不及,平时谁会去关心一个小兵的生死?
"对自己的士兵遭受的冤屈置之不理,朕惩罚你们,冤枉吗?"
朱由校的声音冷如寒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颤抖。
那一刻,无论是大堂内还是外,正义与权威交织在一起,每一次杖责的落下,都是对麻木无情的警告。
吴老实嗓子哑了,眼泪混着灰土从他粗糙的脸庞滑下:
“陛下,是我动了刀,杀人我认,但他们实在欺人太甚,把我们逼得无路可走,只求您能给我那苦命的一家留条活路。”
“朕知道你心里的冤屈,你遭受的不公平,朕必定为你主持正义。”
“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子民,他们的安危,朕怎能坐视不管?”皇帝的声音里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雨化田恭恭敬敬地递上了那份地契,朱由校接过来,那薄薄的纸在他手里好像承载着千斤重:
“一份地契,换几十人的性命,你们心肠狠毒至极,令人齿寒!”
孙阁老紧皱着眉头,轻声叹息:“陛下,这地契确实是真的无疑。”
“朕当然知道它是真的,正因为这样,朕心里更感寒心!吴老实一家遭遇飞来横祸,家院化为灰烬,几乎成了焦土,而这地契,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谁,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说法?”
朱由校的话里,怒气隐隐可见。
大臣们跪倒在地,颤抖着一同回答:
“微臣等失职,罪该万死。”
“罪?你们现在才肯承认自己的罪过?”
“当朕的士兵失去家园,痛苦不堪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当他们因绝望而发狂,你们又干了些什么?”
“事后,你们又为他们争取到了什么公正?”
朱由校的声音让大殿都嗡嗡作响。
“说!当你们的手下,那些忠诚的士兵被逼到绝境,愤而反抗时,你们在干什么?”
“张维贤,你身为京营总指挥,当朕的士兵受到这样的欺凌时,你又在哪里?”他瞪大眼睛,质问如同雷鸣。
张维贤在皇威之下颤抖不已:“微臣有罪……”
“统帅京营却无方,手下遭欺凌却束手无策,你有何颜面继续担当此重任,又如何面对京营中的众多将士?”
朱由校严厉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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