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三人才迷迷糊糊醒来。长时间未曾饮水,也未曾用膳,三人都已是饥肠辘辘。小白听到舒眠有动静,也是睁开了眼睛,又是蹭着舒眠的身子。
“也不知机关在何处,再不离开,我都要饿死了。”阿絮摸着鼓鼓叫的肚子,哀怨道。
应枕雪是行动派,已经起身继续寻找机关之所在了。舒眠正要起身协助应枕雪,小白却是一直在咬她的衣袖,似乎是不想让她离开。
舒眠摸摸它的头,“乖,别闹了!我带你一起走,好不好?”
小白像是听懂了舒眠的话,当真没再闹了,而是从舒眠手心跃下,一直在她们睡觉的地方蹦跶。舒眠发觉不正常,也是蹲身去看,这下可叫她发现了机关所在,“你们看!”
闻言,应枕雪与阿絮也是蹲了下来。那处竟是有个爪印的图案,正如那石门一般,应当是要放置相应的物件,这机关才会启动。可这爪印要去哪里寻?三人想了许久,才注意到一旁蹦蹦跳跳的小白,三人齐齐看过去,莫非,这机关的钥匙就是小白的爪印?只是那爪印应当是小白变大之后的,也不知如今的它能不能行!
行不行的总得一试,于是,舒眠便引导着小白将爪子放上去,而小白也很通灵性,听话的将爪子放了上去,事实也真的有用。只见小白的爪子一放上去,地面就露出个地道,里头是往下的阶梯。三人大喜过望,对小白也是更喜欢了。应枕雪又是打前阵,走在了最前面,第二位是阿絮,最后才是舒眠。
此次的阶梯是盘旋而下,像是绕着山在走似的,若是细细听来,似乎还能听到水声儿。可舒眠又觉得不可能,上头是沙漠,底下还能是水了?这次的阶梯很长很长,走了将近一个时辰,都还没能走到底。
“我怎么感觉越走越冷了呢?”阿絮一边走,一边摩挲着双臂,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如今正值盛夏,应当闷热才是,可为什么越往下竟是越冷呢?
应枕雪也觉得冷,当下就往舒眠那处看去。因为寒冷的温度于她的身子不利,若是诱发寒毒那就不好了。所幸舒眠并无异样,她这才安下心来。然而,越往下当真是越冷,三人都感觉是从夏日一下到了冬日似的。
走到底时,三人都有些遭不住这里的温度了,舒眠开口,“运气抵抗寒气!”这话是对二人说的,她自己则是打算硬扛,因为她不想阿絮与应枕雪为她担心。
应枕雪看了舒眠一眼,她与阿絮倒是可以运起内力驱寒,那舒眠又当如何?于是,她走向舒眠,运起内力与她的手掌相接,将内力灌入她的体内,为她抵抗寒气。阿絮自己都冷的不行了,还是有样学样,拉起舒眠的另一只手为她运气。
小白见手上没了自己的位置,就乖乖的待在舒眠袖间。三人围成一个圈互相支撑,约一柱香后,身子这才回温。如此,三人这才有心思去观察这一层的状况。
她们眼下身处边缘,与内台相接的是一根粗壮的铁链。那铁链约有一足之宽,正是从她们这一头链接到了那一头。而内台中央雾气重重,最中央的位置上安置了一座冰晶棺。
因着中央雾气重重,三人在这方并不能看清对面的状况,可脚下的这个小平台也就一米长宽,而底下是万丈深渊。也就是说,她们唯一的生路,只能是淌过这条铁链,否则,别无他法。
应枕雪还是打头阵,她们三个都修习了“浮雪”,淌过这条铁链自是不难。然,应枕雪一落地,就是暗箭射出,若非她武功不错,只怕还躲不过去。舒眠与阿絮看着很揪心,可现下过去只会让她分心。经历了这么多机关,应枕雪不说精通,也还是摸出了点头路,三两下她就寻到了机关,将机关关闭之后,这才示意二人过去。
阿絮第二个过去,那边有应枕雪接着,倒是顺利落地。舒眠这处倒是有点不顺利了,只见她淌到铁链中央,两侧却有数根银针射出,舒眠飞身躲闪,虽是躲了过去,袖中的小白倒是被甩了出来。她不愿放弃小白,将脚倒挂在铁链上,伸手就去接小白。最终,顺利救回了小白,可自己仍是倒挂在铁链上。
“眠眠!”
“阿姐!”二人齐齐出声,都想着去搭救她。
“接住小白!”舒眠将小白往二人那边扔去,阿絮则是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小白。
应枕雪本想淌过铁链去拉她,却不想她身姿轻盈,竟是借助铁链的力道调转身形。此刻便是手在铁链上,脚悬在半空。但手能使上力了,自是更好,她双手发力,就让自己重新在铁链上站立。再是脚步轻点,人就飞跃了铁链,稳稳落在了二人身边。
二人见此,长长舒了一口气,方才可真是太惊险了。底下根本深不见底,真是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是打扰了逝者清净,三人对着冰晶棺三拜,算是请罪!这时,三人发现那冰晶棺并无棺盖,走近去看,却见里头躺着的人,尸身并未腐烂,其容颜任可叫人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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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躺着的人四十左右,是个女人,就此风华来看,她活着的时候应当是个大美人儿。棺木中躺着的她一身华服,当真是极尽奢华。三人也是发现,似乎那寒气就是从这棺木中散出的。
这冰晶棺是可保她肉身不腐,但如此重的寒气,岂能经久不散?帝王陵百年未现世,等于说这寒气竟是持续了百年之久?三人细细看过去,却见棺中人头部倚着的地方放置了一个小木匣,那木匣子约30厘米长,10厘米宽,由此猜测里头放置的当是细长的物件,那么会是玉骨箫嘛?
本就是要寻玉骨箫,三人既有此奇遇,自然不会放过;于是三人将木匣子取出,可研究半晌,也是不得头绪能将木匣子打开。这时,小白跳到了木匣子上,爪子却在往一处示意,舒眠感觉它是在提示些什么,就顺着它的爪子看过去,却见木匣子的侧边,似乎有同别的图案不同的颜色。于是她猜测,这里应当就是开启木匣子的关键了。
但匣子身上的图案很杂,三人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瞧出那关键性的图案是什么?此图案,应枕雪与舒眠都不陌生,正是应枕雪身上挂着的那条吊坠。应枕雪将吊坠取下,与匣子身上的图案重合,就听“啪嗒”一声儿,那匣子就开了。
应枕雪将匣子打开,里头的物件是一把箫及一本曲谱。那箫通体莹白,周身散着寒气,箫声上竹节分明,就像是链接在一起的骨头般,却又精致奢华,应当是玉骨箫无疑了。舒眠取出那曲谱,只见书面上写着“听令”二字,那是曲谱的名字。翻开里头来看,倒是些普通的曲子,只是有一段似乎能扰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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