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不信,只是我前几日,见到了云隐山庄大小姐云卿。她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这吊坠不属于应枕雪,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听她这样讲,忘忧也猜出她方才是故意激她,眼下便是兴师问罪,“这么说,你根本一早就知道这个吊坠的事情,也知道枕雪是吊坠的主人,你方才是在诈我?”
“别激动,我们便算是扯平了。”言清黎笑了,“你隐瞒我,寻到了少主;我逼你说出实情,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
忘忧虽然仍是愤愤不平,但也不好真的与言清黎翻脸,毕竟四大家族已经没了一家,总不好再自断臂膀。
“云卿会不会是在搅乱视听?”忘忧提出疑问。
“倒不妨,我叫人将她叫来,你二人当场对质?你只要表现的确有其事,若她心里有鬼,必然会露出马脚。”不得不说,言清黎还挺会算计人心的。
“也好,万一,她真的才是少主···”忘忧话说一半,接下来的话却未出口。
当初的毒,是她忘忧宫的人下的,天下第一奇毒,世上并无解药!
若舒眠真的才是她们的少主,那她真的百死莫赎。
很快,舒眠就在颜言的亲自护送下到了大殿,应枕雪与阿絮并没有来。应是忘忧,并不想应枕雪得知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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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舒眠也是头一次见到忘忧。虽说她对忘忧宫做的事情不齿,但总归忘忧养大了应枕雪,于她也算是有恩。
“这个吊坠,你可认得?”言清黎将吊坠交到舒眠手中,忘忧与舒眠的对质,便开始了。
舒眠接过吊坠,细细摩挲着,眼底漾出几分亮光,同时微红了眼眶。自从得知应枕雪是阿莹,但并未在应枕雪身上发现吊坠,她便猜测吊坠一定是在忘忧宫,而今亲眼得见,岂能不叫她欣喜,同时夹杂了几分失而复得的喜悦。
“岂会不认得,便是化成灰也不会忘。”舒眠眼底一片柔情。
“我捡到枕雪的时候,这个吊坠就戴在她的脖子上,这吊坠可是枕雪的?”舒眠知道这个吊坠,自然知道了枕雪是她妹妹,忘忧自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是她的。”短短三个字,却带动着言清黎与忘忧的情绪,随后,舒眠又启唇,“我们五岁生辰时,我亲自给她戴上的,自然是她的。”
言清黎与忘忧相视一眼,忘忧点头示意。
“你撒谎!”忘忧义正言辞。
舒眠不明所以,“忘忧宫主为何如此说?”
“你定是见枕雪失去了记忆,才编戏码来骗我们!”忘忧顿了顿,继续道,“可是你算计错了,你只知枕雪如今没了记忆,却不知,我捡到枕雪时,她并未失忆。她曾亲口对我说,这个吊坠,是她自小就带在身上的。你与她同岁,你记得当时的事,难道她还记不得?”
忘忧的话真假参半,如此才能有几分可信度。她见到应枕雪时,她并未失忆,这是真的;但问吊坠之事是假的,她当时只想去寻云天青询问,却看到了满门被灭的惨案。应枕雪也是亲眼目睹,当时她悲伤过度,整日不吃不喝,于是,她才命人给她服下了药,让她忘记前尘。
“是吗?”却不想舒眠对上她兴师问罪的眼神,并不现惧意,反而气场还比她强点,“那忘忧宫主敢不敢让阿雪前来对质啊?”
“你明知她眼下失了记忆,又该如何对质?”
“方才忘忧宫主说,你捡到阿雪时,她并未失忆;那么我猜测一下,阿雪如今没了记忆,只怕是人为的对嘛?我听闻忘忧宫有种药,喝下可令人记忆全失,想来,便是宫主给阿雪服下了此药。既是药物所为,必有药物可解,左不过我也逃不出暗夜修罗,等得起!就是不知宫主何时给阿雪服下解药,让她与我对质。”
舒眠此言一出,忘忧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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