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眠带着二人回了陆府,将她们安置在了自己房中。三人是翻墙而入,府上的人并未察觉。阿絮细细打量这房间,这装饰还真是奢华,其后又问起舒眠为何会在此处。
舒眠道,“那日同你们分开之后,我被人所救,便是到了此处。这几日,我一直在寻你们,但都是夜间偷偷寻。”
“被人所救?”阿絮满目疑惑,嘴角弯起的弧度透露出她想笑,也是哈,堂堂云卿大侠被人救下,这说出去谁信?
应枕雪的关注点却是,“阿姐是怀疑,救你那人,或是幕后真凶?”
听应枕雪这样说,阿絮也是反应过来,现下二人都看着舒眠,想从她嘴里听到她的怀疑。舒眠也是不藏私,将自己的发现给说了出来,“那日,我上了马车之后,只觉天旋地转的,像是在围着一个地方转圈;其后,陆常安就将我救了下来,把我带到了陆府。当时我并不清楚,他究竟是在做戏,还是真的误打误撞将我救下。但毕竟我与他不认识,感谢他的同时,自然也要留些心眼。于是,我请他帮忙寻找你们。后,他的侍女说,这襄阳城中无人不给陆常安面子。既然这襄阳城中他地位很高,那么有人偷运物件儿入城,必然瞒不过他,可他却丝毫不觉得奇怪,可见他是知道这些事的。”
“可这也只能证明他不愿意管,也不能证明他是幕后之人啊!”阿絮提出疑虑
“我曾经也觉得他是不想惹事上身所以不愿管,但,我跟踪了他几日!我亲眼见他入了金阳楼,见楼中管事的引着他去了密室。至于这密室中有什么,我倒是不知。又怕跟的太近被人发现,我便退了出来,但也没闲着。我想着陆常安身份地位高,城中百姓定然也能知道些什么,于是便向城中百姓打听了陆常安的事。”舒眠顿了顿接着道,“这一打听才知道,这陆常安的身份可真不一般。此处是襄阳城,颍州地界,白王的封地,而陆常安是白王妃的亲侄子!”
舒眠说到这儿,应枕雪与阿絮大概也听明白舒眠的意思了。
自阿絮卸任女帝以来,除却镇南王继任成了大夏之主,其他的三王是各自回封地,在封地称王。慕长川也承诺封地之事由三王各自处理,他不会插手。也就是说,颍州之事由白王处理,而这陆常安是白王妃的亲侄子,在这颍州地界地位自然是高。即便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要白王不说杀,谁人敢动他?
如此,也能解释为何他们会将拐来的人安置在知府大牢,也能解释,为什么连知府都要帮着幕后者。若此事是陆常安的一己之私,倒是好办,可若白王也参与其中呢?
“不会的,你也说了,他只是进了金阳楼,可是金阳楼中是否有猫腻,我们都不知道呢,也不能··证明他是幕后真凶吧?”阿絮为他说话,其实也是为了白王说话。无论如何,这里是白王的地界,出了这样的事,白王难辞其咎。而陆常安是白王妃的亲侄子,即使白王当真不知情,百姓们心中也不会相信。
“可是今日,他去了知府大牢,戴着面具。”舒眠又道,这下可算得上是实锤了。
应枕雪立马接话,“这么说,与我对打的那个面具男就是他!”
“他狼狈逃出,我并未去追,本想着入内瞧瞧,却见你与阿絮带着众人走了出来。我本想上前,可又见知府带兵前来,我便隐在了暗处。”
怪不得舒眠能发现她们,原来,她一直都在。
“那眼下,我们要怎么办?”应枕雪问出声,阿絮脑子一团乱,根本无法思考。
舒眠握上阿絮的手,“阿絮,你去白王府找白王!”
阿絮闻言抬头,正是撞进了舒眠的眼睛。舒眠对她点头,阿絮便是明白了舒眠之意。让她去找白王,若是白王知情,定然会将她困住,但不会伤她性命;倘若白王不知情,在他封地出的事情,自然由他处理会更好。白王亲自处理贼人,自然也能在百姓心中留下个好名声。
“你去寻白王,可以对白王据实以告,但其他人,你得留个心眼。”应枕雪也嘱托了几句,阿絮也是明白她的意思。这也是怕知晓的人太多,走漏了风声。
“那你们留在这儿,可千万不要硬拼。”阿絮既是担心她们的安全,也是怕激怒了陆常安,怕他对无辜百姓下狠手!
“放心吧!”应枕雪与舒眠齐齐点头。
天黑尽,阿絮就趁着夜色混出了城。
应枕雪则在陆府藏了几日,舒眠便是明面上去应付陆常安。二人一明一暗,配合默契。这几日里,舒眠牵制住陆常安,应枕雪则偷偷摸摸去探金阳楼。探了几日,倒是叫她探到了密室所在,也知道了如何进入密室,还探听到了再有两日,金阳楼中会大摆宴席。于是,舒眠应枕雪一对眼,就决定要在宴席之日去金阳楼玩玩。
两日后:
陆常安前脚出了门,舒眠与应枕雪后脚便也偷溜出去。紧随陆常安的步伐,到了金阳楼。这楼外有人看守着,想要进入需得提供邀请函,如此也是阻拦了舒眠与应枕雪一会儿。但很快,她们就发现了可取的邀请函,将人打晕之后,便是夺了邀请函进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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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金阳楼,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金阳楼与望月楼倒是像,都是楼层高,且每个位子上都有小隔间。今日来赴宴的,大多穿的富丽堂皇,可见身价不菲。但舒眠总觉得,这些人的气质与那服饰不配,就像是丫鬟仆人偷穿了主人的服饰。一旦这般想,就真的觉得合理。那么这明面上的宴席,只怕是为了掩藏真正的目的,那么秘密,应当还是在那密室之中。
舒眠给了应枕雪一个眼神,二人便默契的朝着密室接近。巧施计调走密室外的看守,二人便是顺利的入了密室。这密道蜿蜒向下,大概两层楼的高度,就见一道出口现于眼前。她们悄然走近,却见出口外是一片空地,空地的中央是一个大坑,大坑的周围围坐了一圈人,也站了好几圈人。一眼过去,对面的位置上坐着个戴面具的男子,那面具应枕雪见过,正是与他对打的那人。二人悄悄靠近,没惊动人群就混在里头。她们来时也是换了身低调的装扮,还扮作了男装,自是没惊起旁人的注意。
混到了人群中往下看,才发现坑的半道还有个平台,那里站了些手拿麻绳的壮汉,粗粗看去,那个叫虎爷的也在其中。二人不明白拿着绳子干嘛,又继续看向下面一个坑,这一看才知简直惨无人道。两只成人般大小的猛虎坑中称霸,除此外,还有人在与猛虎纠缠,二人视线触及之时,坑中就剩下了两只猛虎与一个人。见坑中只剩下了一人,虎爷赶紧放下绳子将剩下那人拉了上来。那男子惊慌失措,好半晌都没缓过神来。
如此,舒眠总算是知道那些绳子是干嘛用的了。
“又一位壮士脱颖而出,诸位看官,出价吧!”这话是面具男身侧的随从说得,随着此话落下,现场真的有人出价。
“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