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叶感觉自已全身的血液瞬间倒流。
头皮像炸开一样,整个脑袋一片空白。
安叔说的什么?
“怎……怎么可能?!”她下意识就出口否认。
他说的信息已经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程度,她只一遍遍疯了似的追问。
“安叔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怎么能就这么肯定?!”
“是不是还有别的可能性?!”
“沈青叶!”
白景月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喊了她的名字。
沈青叶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神智稍微恢复了一点清明。
她抬头看向他,白景月的表情异常冷静。
待她安静下来之后,他看着眼前的玄衣男子低声道,“安叔,我想问一下,你可知我母亲的占卜之术到了何等境界?”
安豫看着白景月,“她与我一样,都能窥得天机。”
“我估计是她预测到你有大灾,所以选择保护了你。”
“母亲死的那日恰好是我断尾之后第一次病痛发作,我对于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太多印象。”白景月平静地说着,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只知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母亲已经死在了我的面前。”
“妖皇和地宫外的守卫都说是我杀了母亲,我一直都不相信。”
他的声音忽然闪过一丝苦涩,很快又恢复平静,像是她的错觉。
但他抓住她的手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看来,母亲的确是因我而死。”
安豫看着眼前的少年在听到如此超出常理的事情后还能够这般冷静分析情况,心里不由得佩服。
他伸出手搭在白景月的肩膀上出言安慰道,“狐狸崽子,你不必太过自责。”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既知命运却还是救你,这是她的选择。”
“不过,你是怎么遭遇不测的?可知道是什么仇人所为?”安豫收回手皱起了眉头。
“当时我灵力被毁得只剩一层但他们还是忌惮于我,那地宫本就是为关押我而设立,里面满是煞气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愿意进来。”
“连守卫都只在地宫外活动。”
白景月细细思索着发生在五百年前的那个夜晚,认真回忆着各处细节,脸色却越来越白。
“没有其他人。”
“只有我和母亲。”
那个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此刻越来越清晰地展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哑然失笑,忽然觉得自已这么多年来活的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明白了,多谢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