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叶也奇怪了,明明就是他喊的自已,现在怎么还一副责怪她不该进来的样子。
“哎”她好像听到了一声很轻微的叹气声,接着就看见白景月躺到床上侧卧着,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来按摩。”
???哎,不是,怎么她刚一来就给上难度啊。
怎么她就没听李诚说过还有按摩这回事呢?
“少主,我按摩的手法不如李诚那么专业,我怕服侍不周,要不还是换别的?”沈青叶讨好地笑着。
“我瞧你上次学得很认真,定是学得挺不错了。”白景月眸中闪过一丝光芒。
“嗯……是学得挺不错的。”学得都睡着了。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他都不怕她还怕啥呢?
“行,那我就试试吧。”沈青叶站在床边,双手触碰到白景月的头部,手指慢慢地在他太阳穴的位置打转,力道轻重有度。
“唔”白景月舒服得仰起头,露出纤长的脖颈,整个身体不自觉得往她身上靠。
接着她的手指慢慢移动到他的耳后,再到后脑,大拇指轻轻按揉风池穴。
“嗯”白景月只觉得突然有一种刺刺麻麻的感觉直冲头顶,又酸又胀却又十分舒爽。
他的身体逐渐放松,头沉沉地压在沈青叶的手中,眼皮也慢慢地垂下。
他面容沉静,周身撤去了平日冰冷的气场,在朦胧的光线下竟露出一丝童稚般的纯净。
眼看着白景月一副快要睡过去的样子,她实在托不动了,轻轻地推了推“少主,少主。”
听得少女柔柔的声音,白景月狭长的桃花眼慢慢睁开,意识逐渐清醒,白皙的面庞上闪过一抹红色,忽而又有些恼怒烦躁。
为何被她触碰就会这么舒服这么温暖,能够在瞬间让他卸下全身的防备。
他身体的疼痛会被她的安抚慢慢止住,他长久的失眠也因她的陪伴渐渐消除。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伴侣吗?
他以前从未有过伴侣也不知道伴侣的意义,但他很讨厌自已在别人身边那么软弱的样子。
这不是他。
如果伴侣会让他失去自我,那他宁愿不要。
他抚了抚额头,不再让她继续。
熟悉的疼痛隐隐有复苏之势,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已忽略。
他仰面躺倒在床上,如墨般的发丝散开,扇子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床褥。
“你出去。”白景月扭过头,背对着她。
“哦好的。”沈青叶巴不得早点休息,差点就控制不住笑出来。
欧耶,这么早就可以收工啦!
走出卧房门的时候,沈青叶忍不住回头看了白景月一眼。
他还是那个姿势,背对着她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之间就变得不高兴。
难猜啊难猜!
果然在白景月身边做工真是如履薄冰啊!
莫名其妙地他就生气啊。
沈青叶回到内务侍从坐的椅子上,掏出小布包里提前准备好的零食,心不在焉地吃着。
啧,这味道怎么变了,一点也不甜。
“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沈青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