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一块自己最喜欢的奶糕,悄悄放在窗台上。
燕绥随即就躺下了,并没有去窗前。
没多久,起了风,窗台上的奶糕没放稳,掉在了窗外。
当晚,中文便和德语换班,自己在燕绥隔壁开了房间。晚上随便儿早早穿了一个红肚兜,越发衬得肌肤粉嫩雪白,像个瓷娃娃似的,在床上对着中文叔叔搔首弄姿,“叔叔,我睡觉很乖的哟。”
中文:“不乖也没关系,你尽管蹬,生气算我输!”
“叔叔你真好!”
好叔叔半夜睡成猪,在随便儿的安眠药照管下,估计被十头猪睡了都醒不了。
过了一会,燕绥的房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房门刚开一条缝,一把药粉已经洒了进来,当然是无色无味的那一种。
片刻后,小小的影子闪入房中。
冷月的光影照得房间半明半暗,随便儿看了看床上的燕绥,皱了皱鼻子。
这人睡觉也这么笔直笔直的,乍一看,真像死了的。
谁要当他的老婆可真倒霉,半夜一醒来还以为身边睡个僵尸呢。
他只穿着软袜,行路无声,走了几步,看见燕绥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苍白的手腕,雪白的布条下隐约还可以看见狰狞的伤痕。
果然是个有伤的。
看在比较倒霉的份上,下手轻一点好了。
随便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大丈夫恩怨分明。
被他讹诈都没计较,还给了一块奶糕,他居然敢把奶糕给扔了!
不给你点教训,真当小爷好欺负的?
随便儿没有靠近,站在离床半丈远的地方,看了一眼旁边桌几上的花瓶。
瓶中插着一支老梅。
他目光掠过,那梅枝忽然延长,伸展,向着床的方向延伸,枝上梅花一朵一朵次第开放,挤挤挨挨。
最后那梅花一直长到了燕绥的床上!
长度已经超过了寻常梅树的高度。
随便儿只是看了一眼。
随便儿又看了一眼,其中一根细细的枝干,便向着燕绥的鼻子方向而去。
那细细的尖端,对准了燕绥的鼻子,燕绥呼吸时会微微触及,有些痒,如果他霍然起身……
尖端会捅入他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