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跳跃么”张宝成一声惊叹,内功深厚自然是眼力极佳,走来的那人双手插兜没有丝毫奔跑的样子,脚下一步两步看似正常的移动但那距离却以一种诡异的幅度在不断缩短。
“哟,杨双也在啊”奥平冈歪头看了看站在最后的杨双,故作惊讶的说道,这句话让在场的人均是一惊,尤其是杨双,对于这头漆白的斜庞克,他可谓是记忆犹新。
“五”杨双淡淡的说道,整个人仿佛踩在冰上一般便滑了出去,插步倒撩刺、横外扫、转身撩切,各种华丽的动作在诡异的步伐之下不断施展,行云流水一般仿佛仅仅是挥出了一刀的样子,但那倒下的五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四人一路杀来,虽说这赤军帮众已然将四人团团围住,但身后的空当依旧很大,轻功运转游鱼一般、三人在人群之中穿梭自如,实在过不去的最多便是三拳两脚,短短数秒三人已经和张宝成拉开了十余米的距离。
“咯咯”那人喉咙中发出微微的声响,一双大手虽然紧握着唐刀但是眼睛已经开始出现迷离,这个时候,杨双突然发现这人的左胸之上根本没有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文身,反倒是出现在了那左臂的三角肌上。
“噗”惶恐之间胸口猛地一凉,一把刃长不及一尺的短刀已经扎穿了自己的右胸,抽搐之感随机到来,急运转内力调息之时,一记鞭腿将他踢跪在了地上,天旋地转的感觉愈发严重,并非是这法阵之中的幻术所致,而是体内力量流逝的结果。
意识到并非是有人救了自己,这个情况摆明了是法阵已破,刚想回头去看张宝成三人的状况,只觉身子一沉,猛颤的同时自己已经坐在了板凳之上!
“正东,七十米,奥平冈。寺后三百米,四五千人”双手交错,赵福海那西藏密宗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的手印早已让他使得炉火纯青,没有开口说话,直接用最简单的传心之法简洁的告诉了三人。
“没必要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我们无法破解,功力应该远在我们之上,更何况耽误了这么久,以他们的手段、早就跑了”虽是嘴上这么说,但张宝成的语气却没有一丝的慌张,武功身手再怎么修习也是有一个顶的,天赋平平者几十年的功力和那些天才修炼十几年没有什么区别,内力浑厚终归是有尽头的,但特异功能却没有一个封顶,只要你有命活着、那便可以无限的让它增长。
单学一种虽说也能名震一方,但实际作用起来缺各显不足。阴阳之法只能结印施展攻防的手段,奇门遁甲虽说可以破阵解术但过于僵化,突发状况极难解决,而易经八卦则是纯粹的占卜吉凶。当年的厉江流便是看到了它们的弊端,所以才强学三术,易经八卦的感知能力配合着奇门遁甲,而阴阳秘术更是可以弥补在破阵解术时前面二者力量上的不足。
“嘿嘿”熟悉的笑脸在身前炸开,蜀中山林、寮房结界,苍茫之中数不尽的人影走到了自己身前,一柄柄的倭刀没入腰腹,钻心的冰凉让杨双呼吸不得,身边无数人影,刀光不断让他没有办法去思考一二。
当时的张宝成半跪在地上,意识到自己清醒之后猛地就冲那释迦摩尼劈出了一掌,龙象波若功的掌力就算是钢筋水泥都会被轻松击碎更何况仅仅是泥塑的大佛。
已经足足耽搁了一天了,自己这次来日本的任务虽然目的地也是北海道,但为的可不是大相国寺。做事向来不拖拉的他立刻进入了状态,大相国寺周围居然有一层结界限制着赵福海的视线,那么问题肯定就出在这里。
大相国寺不仅仅是僧人打坐不起,更是有着建筑无法进入的异样,房间门窗紧闭,足足连同那藏经阁一共十一间,再也没人能够出入。当然不能进去并非绝对,遇到强大的外力木制门窗自然是抵挡不住,不过奇就奇在这了,门窗被毁坏之后会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开始恢复,就算是碎成木屑也能够轻松愈合。
厉江流的火焰并没有带来一丝温暖,火光抖动反倒是给那雕饰增添了一抹诡异,杨双挪着步子,八角木阁之下前后左右均有一根金柱,很明显是用来推转的。至于上面,二楼地板所空出的一块空间被那转轮藏深深没入,根据规格,这上面的两层一阁应该都是这转轮藏的空当。
“老三,你能看到些什么么”厉江流回头问道,自己虽然也会些遥感之术,但和赵福海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藏经阁内的能量比起那间自己试验的寮房要强上不是一个级别,自己闭眼感知根本不能够将思维探出一二。
赵福海盘坐在前,双臂交错右手背贴着头部,结实的身体轻松做出来瑜伽里困难的身法,厉江流金鸡独立,双手各持手印站在后面,顷刻间一股阴寒自那藏经阁四面涌出直冲二人而去。
“恩,应该吧”杨双点了点头,他同样认为大相国寺是赤军的杰作,重信房子可不是那种随便出现的角色,更何况大相国寺三十年的计划绝不是任何一个社团能够支付得起的。
“那就没用了,而且就算他和我们一个级别,你又怎么保证张宝成真的能在半小时准时拆塔,外面不说隆慧,五行僧缠住他就够了”厉江流脸上尽是轻蔑,对于赵福海他已经忍了不是一天两天“更何况这里这么诡异,根本连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幻境还是真实都不知道,如果真是幻境那别说半小时了,半年都能困,你居然还想着乖乖坐着”
一般施展这种蛊术便是用于伤人性命,施法者可于千里之外布阵出招,中法者往往会在瞬间失去意识,醒来之后如果说肉身已经被搬离原地,那么除非是寻回来或者一直飘荡在阴寒之地,否则必定是魂飞魄散。
“杨双,抱歉了,我二哥他人一直是这样……”赵福海一脸的歉意,厉江流的为人他们几个是兄弟自然是知道,可杨双一个外人肯定是受不了的。
赵福海没再说话,知道厉江流不是那种能耐住寂寞的人,当年藏边修炼自己师兄弟四全都是依靠那冥想提升境界,唯独他经常是下山历练,依靠着一次又一次的发功和机遇渐渐提升实力,不过也正是如此、论意念的强弱他是比不过同时入门的自己和张宝成的。
“果真,难怪你能在临潼全身而退,不是因为杨家,而是因为你早就是他的人了吧”厉江流虚眼说道说道,他的话让杨双又是一愣,原以为自己暴露的杨双瞬间就抓住了悬崖的边沿,厉江流那双眼睛下他看不出来任何东西,不过这语气摆明了是醒悟后正常的疑问。
杨双独自一人回了套房,对于三人出去休息他心中还是有着一丝疑惑的,三人现在的心思自己实在是猜不出来,张宝成虽是为人正派,但骨子里对敌人的那股阴狠他可是深有体会;赵福海看似淳朴老实,实际那小算盘绝对是打得最响的,心思缜密过人、刚刚合作的时候自己就险些被摆了一道;至于厉江流,看似最能攻破的人在杨双眼中却是最难对付的,他狂、他傲,但那骨子之下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的什么,能看出的仅仅是这个人急功近利,你知道他在算自己,但很难知道他在算什么。
时间是中午十二点,这个时间段的阳光最为毒辣,初秋的时节更兼这北海道原始森林的潮湿,阴森的感觉笼罩在三人心头,张宝成自然也已经结印遥感,五六秒后三人全都说不出话了,遥感的功夫虽说是赵福海最强,但师兄弟五人均是有所染指,身边十多米的空当闭上眼睛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的,可现在、在脑海中呈现出来的3d透明遥感图,分明就是没有这石碑的存在。
二十年前中国有一件事情曾轰动一时,其背景下暗流涌动,无数势力纷纷插手,不仅仅有明面上的一些国家,更是有着许许多多的黑暗势力,而赤军便是其中最大的一家。自那时起,一名横空出世的cia探员发现端倪的那一刻,真正的火炎赤军就开始浮出水面,英美两大情报机构联手,最终发现了这个已经纵横上百年的庞大机构。
杨双皱着眉头,厉江流手机上显示着有关自己的一切资料,精通易容、善使唐刀飞刀,包括自己在杨家十几年的经理都有所涉及,一行一行飞速看着,杨双的脊背之间不禁冒出了冷汗,暗花榜上显示的资料就算是零度都无法调查得到,这样的调查能力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
“我杀了那名狙击手,之后打算回来,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遥感不到东西了,我往回走、发现前面有一棵树一直不能靠近,这才知道中了缩地之法。奇门遁甲方面我所修不多,发了一次功想强行破解,但一点用也没有,之后我就向前跑,跑了几分钟突然就可以遥感了,然后就看到了你们”
他并没有急着喝,品茶并非是解渴,轻抿一口后气息在胸腔和鼻腔之中轻轻回环,冻顶乌龙的清香伴随着莲花的淡雅在其间婉转荡漾,这种沁人心扉的感觉让他无比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