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座,童言就急吼吼的要过餐单一通点,然后就把菜单又递回给了服务员。
“你问我的意见了么?”坐在对面的凌泽笙突然出声。
童言扭脸看她,依旧是笑眯眯的:“放心,你喜欢吃的我都记着呢,都给你点了。”
“。。。。。。”凌泽笙瞪她,停了三秒,憋出四个字:“我在减肥。”
“减肥你晚上叫我出来吃饭?”童言故意瞪大眼睛看他,然后拿过旁边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移到他面前,语气里就多了几分规劝的意味:“乖哈,别减了。再说了,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大不了我一会陪你去夜跑。”
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凌泽笙眯眼,忽然觉得自己牙根有点痒,想咬人。
童言见他不做声,以为他已经默许,于是赶紧催促服务员上菜,还特别贴心的把服务员送出了包厢门,顺带把门关上了。
周围没有了外人,凌泽笙放松下来,摘下刚刚下车时戴上的口罩,抬眼看住童言:“你倒是还记得我夜跑,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童言扬起一脸无辜,“那你可以不吃啊。”
得,这就是个死循环。
凌泽笙沉下一口气,一遍又一遍的劝诫自己不要跟童言一般见识,毕竟今天她受了刺激,是需要人安慰的,自己千万不要去戳她的痛楚,那至于她戳他痛楚的这件事。。。。。。。
让他勉为其难的忍一下吧。
嗯,忍一下。
于是,凌泽笙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重又把口罩戴上了。
——
没一会,服务员端着各类菜品进来了,满当当摆了半桌。
架好火锅,服务员在桌边站定,看了看低着头的凌泽笙,又转头看向童言,笑嘻嘻的问:“两位喝点什么?”
童言下意识看向对面的凌泽笙,等着他搭话,结果某人半晌脸头都没抬,完全装自己不存在。
好吧。既然这样,童言只能自己选了,她哼唧了半天,最终还是克制下想要点酒的冲动,点了两瓶可乐。
结果她话音才落,对面凌泽笙就开口了:“只要一瓶,谢谢。我喝白水。”说着他把茶杯往自己面前移了移。
这个人。。。。。。
童言有些不爽,但又不能发作,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点头,然后等服务员把所有东西都送进来,去把包厢的门打了反锁才跟凌泽笙说话。
“不让喝酒,你怎么连饮料都不喝了。”童言的声音小小的,似乎在某一瞬间感觉到凌泽笙的状态不太对,现在语气中都带着些讨好。
凌泽笙觉察到她的变化,微微一怔,心说不要再让自己影响到她。
于是再次摘下口罩,拿起了手边的筷子,把离他最近的羊肉倒进锅里,貌似平常的说:“一瓶可乐里14颗糖,喝一口就得多跑半个小时,我没有自虐倾向,还是免了。”
听他这么说,童言刚才悬起的心稍稍落下,随即觉得有些无语。
她沉了两秒,咬着筷子看他,不解的问:“既然都说要吃夜宵了,你还在乎这14块糖?吃一块肉是吃,吃一锅肉也是吃,不如一次吃开心,不然肥没减成,肉也没吃爽,多划不来!”她啧了一下嘴,拧开可乐瓶盖用一个新杯子盛了一杯送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