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世上有些女子,狠起来可半点不比男子心软。
这座江南小镇,因为萧忆与齐若兰的到来,掀起了更大风波。而正在家里逗鸟玩的齐若望,很快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萧忆?”
听到明月说出这个名字,他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是谁。
“老爷不记得这个人了吗?”明月歪头道,“可今天我去街上买菜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淮南萧家的萧公子,特地来寻您了。”
“我记起了。”
齐若望打断他,随手掰断一根梅枝,乌黑的眸子里渐渐染上寒意。
“这个人,他欠齐若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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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身后的洞穴内传来一声巨响,惊得齐若望抖了抖小鸟,差点忘记自己在放水。他系好腰带,匆匆往洞内赶去,一边祈祷着不要看见什么血腥场面。
可等他进了洞穴里面,只看到一个人蹲在地上,另一个人坐在石床上闭目养神。
颜漠北站起身来,他看着手中沾满了灰土的叫花鸡,心里也像落满了尘埃。
“这是我赶了一天的路,去我们相遇的客栈买的。”
“我以为你会喜欢。”
秦善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颜漠北丝毫没有自作多情的尴尬,而是笑了笑,“记得那时你抢了店家最后一只叫花鸡,我去找你说理,你却不理我,连分我半只都不肯。”他说着,声音里有几分委屈。
齐若望在那里看着这个奇葩,能理你才怪啊,兄台!
“那时我就想,这个人心性如此冷漠,脾气又这么倔,偏偏眼睛是那样好看,要是能专注看着一个人,不知又是怎样。”颜漠北看着人,温柔道:“如果我能等到那一天,我定是——”他笑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洞穴内依旧沉默,颜漠北似乎知道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便没有继续。
他小心翼翼捧着那只叫花鸡,像是捧着无上至宝,离开洞穴的时候,甚至还对围观的齐若望友好微笑了一下。
这可闪瞎了齐若望的眼睛。
在人走后,他才忍不住走到秦善面前八卦。
“能把无名谷小师叔整成这幅脾气的,古往今来,也就你一个了。这颜漠北是谁啊,我刚进来的时候,整天就看到他在谷里作威作福,那人跟肚里抹了黑油似的,谁都在他那里讨不了好。当时我就看他野性,是个吃人的家伙。可在你面前,他就跟小狗一样乖。”
他捅了捅秦善,“这人上辈子是欠了你多大的债?”
秦善继续装石像。
齐若望又叹气,“不过感情嘛就是这么一回事。不是你欠我,就是我欠你,欠来欠去的,等哪一天再也换不清了,也就该一了百了。”
秦善睁开眼,看着这个泼猴难得颓靡的样子。
“你欠了谁的债?”
齐若望抬头看他,微微一笑。
“是别人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