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拳头刚冒出来,就收了回去。
每次练拳,爸爸都会告诫他,在学校不能打架,拳头是拿来保护自已的。
只有在别人要打他的时候,才能动手。
并且别的孩子第一次打人,只能防守,或是点到为止,这样就能吓到对方,下次就不敢再对他动手。
如果别的孩子像之前的王越那样,总是欺负他,就可以还手打人,打得满地找牙都行。
可现在这些人只是在辱骂他的妈妈,这种情况,他不能用拳头去打人。
爸爸说了,如果有人骂他,就不要去理会。
可他们骂的是他最爱的妈妈。
几位同学见赵子诚不敢出手,又开骂了起来。
赵子诚是个听话的孩子,不理会他们,转身回了教室。
可他的心情一点都不好,接下来的课,一点都听不进去。
下午有战士哥哥来接他。
妹妹已经在吉普车上。
到了军区,赵子诚和妹妹去了爷爷家里吃晚饭。
爷爷家里有一位保姆专门照顾他们的生活。
解赫泽忙到晚上七点半才去接赵子诚回他们的家。
他一眼就看出赵子诚不对劲。
“子诚,你这是怎么了?学校有人欺负你了吗?”
赵子诚憋了一天的心事,在这一刻,终于崩不住,哭了起来:“爸爸,今天学校有人在说妈妈的坏话,我好想揍他们,可你说的,他们没有打我,不能揍。”
解赫泽蹲在赵子诚面前,抚了他的肩头:“你不揍是对的,他们只是乱说话而已,如果你揍了,那就你跟以前的王越没有区别了。”
赵子诚哭道:“可他们骂妈妈骂得太难听了。如果是骂我还好一点,可他们骂妈妈,我就受不了。”
解赫泽拿出手绢给赵子诚擦眼泪:“你说说,他们说妈妈什么坏话了。”
赵子诚一边哭一边说:“他们说妈妈是狐狸精,还说妈妈在十七岁的时候就跟他的表哥一起睡觉。”
解赫泽听着这话,沉了下眉,小孩子怎么会胡乱说这样的话。
这谁教的?
他定了定心神,微微笑道:“子诚,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你妈妈她是个顶好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知道吗?”
赵子诚说出心事,总算是心里舒服了些,不过还是止不住要抽噎,点了下头说:“知道了爸爸,我不会听他们胡说八道的。”
解赫泽又抚了抚赵子诚的肩,这才牵着赵子诚的手,抱着赵子薇,去了他们的小家。
八点安顿好两个孩子睡觉,解赫泽回去了营部工作。
在经过大院操场时,突然听到有军属提到知桐。
他顿住脚步,站在大树另一边,静静地听了起来。
“金南大学都传疯了,说周知桐十七岁就勾引她表哥,跟她表哥睡过了。”
“这挺好一姑娘,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可能是年少无知吧!”
“那解营长岂不是个冤大头。”
“亏得解师长对他儿媳妇这么好,还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给儿媳妇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