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平白废了人情,程老板,段老板也不好做……”
被人这样数落小癞子眼神黯淡,面子上挂不住,但是他早就习惯了。
接连点头:“是是是,那老板说的是,但是我今儿来,不是为了这事儿。”
那坤疑惑:“那是为什么?借钱?”
小癞子摇摇头:“我师父,让我找师哥弄十张票,要包间的。”
那坤点点头,想了一下看向了小癞子,询问道:“你说的是真的?真是你师父要的票?”
小癞子无奈笑了:“那老板,真真假假你自个去问,你要是心善,帮我带句话给我两个师哥。”
“不然,我就在这等着就是了,他们散了场总归是会出来的。”
那坤笑笑,准备帮他带句话。
“那行!你跟我来!”那坤把小癞子带进了戏院,一路来到了后台。
等了十几分钟,程蝶衣下台换装,小癞子小声喊了一声:“程老板?”
程蝶衣抬眼一看,发现是小癞子,就停下脚步,走了过去。
“小癞子?你怎么来了?”
程蝶衣和小癞子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差不差。
小癞子看着程蝶衣,很想把裴青回来的事情告诉他。
但是裴青有言在先,他也不敢说。
虽然快十年没见了,小癞子时不时得还能梦到裴青抽他耳光子。
“今儿师父那里来了一位贵客,那位贵客想听你的戏。”
“师父让我托你,弄一包间的票儿。”
虽然关师傅严厉的很,不过时代背景就是这样,程蝶衣也不恨关师傅。
反而尊敬有加,听到是有人找关师傅要票,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那成,我等下去问问,不挑时间吧?”
小癞子笑笑:“应该不挑,不过越近越好。”
程蝶衣点头:“行,我要准备下一场了,你要是没其他事儿,我先走了。”
小癞子挥挥手:“您走您的。”
程蝶衣和那坤说了几句,就回后台去了。
那坤点头,来到小癞子面前:“走吧,跟我取票去……”
小癞子点头,忍不住看了一眼程蝶衣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前一起练功的师兄弟,现在人家是名满京城的角儿,自己却没人要。
哎人与人大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