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该如此心急,非要立刻替女儿出了这口恶气,左其星如今的形势,不必做什么也讨不到好,何必呢。
“许氏,都是你做的?”林永平率先开口。
许氏没有抬头,但声音中已经带出颤音:“不是,不是我,我不知情,都是林贵自作主张。”
这个错她不能认,如果认了,轻则进家庙,重则被休,她得咬死了。
“放屁!”
见她拿出这副样子,镇南侯怒气上涌,忍不住开口斥骂,把许氏吓的一个哆嗦,险些坐在地上。
林永平咬了咬牙,又道:“林贵是你的人,没有你的授意,他为何要去做这样的事?左家大小姐怕是连林贵是谁都不知道。”
许氏摇着头,艰难开口道:“林贵,林贵看着雪晴长大,大约,大约是想替雪晴出出气。他,他大概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外甥女的。”
到这里,她也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哪里有吓唬人吓唬到大长公主府的,而且还专门找了袁强这个不着四六的。
“我看是你想出这口气吧。”说话的是老太太。
她的目光如炬,似乎看透了许氏一般。
许氏更加不敢抬头,即便无比慌张,只一口咬死了自已不知情。
老太太叹息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认不认差别不大了。你与永平,就和离吧。”
她做出这样大的事,得一封休书也不为过。但好歹也顾念着些情分,和离说出去也更好听些。
许氏彻底慌了,她猛的抬头看向老夫人,又转头去看林永平,哭道:“夫君,你不能休我!我替你生儿育女,我替你生了三个孩子啊,我操持全家二十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休我!我不和离!”
“你做出这样的事,我们家再容不得你了。”林永平看着发妻,心中也有不舍,毕竟做了将近三十年夫妻。
但是这事情已经闹得太大,连圣上都斥责父亲了,若是不做处理,他家镇南侯府绝对没好果子吃。
“不!我不!”许氏这些年在镇南侯府日子过得滋润,也遇不到什么糟心事,完全失了警惕与敬畏之心,这才造成如此后果。
可若是和离回许家,他的父亲和大哥绝对容不下她了。
许氏嚎哭出声,不顾形象的躺倒在地上不起来。
听着声音赶过来的林雪晴冲了进来,跪在许氏身边,求道:“祖父、祖母!饶了我母亲这次吧!”
林雪晴冲出来也不全是为了许氏,她还未出嫁,若是现在母亲被休,她会得个什么好名声,连亲事保不保得住也未可知。
“祖父,祖母!你们不看看我,也看看我大哥和大姐啊,母亲若是被休,大姐在婆家会是个什么处境?大哥好不容易有了差事,这回是不是也要出变故!祖母,您就饶了母亲这次吧!”
许氏也爬起来不住的磕头,蓬头垢面、状若癫狂,那平时里端庄持重的贵妇人,如今面目全非的让人不敢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