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跟着起来,接着问,“我的床,睡得舒服吗?”
姜怡轻轻点头,“还行。”
“自己跑来睡床,却把我扔在沙发上,”霍燃的眼底,隐含、着一种散漫的笑,他挑了下眉,勾住她的手指,“姜怡,你还挺不见外的。”
姜怡下意识将手给缩了回来,“至少,我把你扛到了家,没让你这个醉汉流落街头。”
“所以,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霍燃唇角轻勾,“白眼狼,我是因为谁醉的不省人事?”
这话姜怡没法反驳,霍燃这个从来滴酒不沾的人,确实是因为她而破戒。
不过,霍燃也并非要和姜怡争个高下,他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收拾一下,我准备了早餐,在客厅等你。”
话音落下,霍燃走出房间,顺手带上房门。
房间里就有洗手间,姜怡简单的梳洗了一番,走出去。
原本霍燃说准备了早餐,她还以为只是随意吃两口,可是当看到满满一桌子的食物时,姜怡惊讶的合不拢嘴。
面线糊,水煎包,还贴心的用豆浆机打了豆浆,煎了鸡蛋。
准备这么多,霍燃是多早就醒了?
姜怡坐下,早就知道霍燃会做饭,但她没想到霍燃连这种地方小吃都会做,而且,还都是她喜欢的。
怎么有一种,霍燃这种男人,好像还挺适合一起生活的感觉?
她问道:“这些全都是你亲手做的?”
“嗯。”霍燃点了下头,顺手给姜怡递上筷子,“吃吧。”
面线糊的味道一绝,让姜怡吃出了几分熟悉感。
从前上学时,学校附近就有一家卖面线糊的小店。
那家生意好,每次去都要排队,有时候要提前二十分钟出门,才能赶得上。
不过,从清城来到榕城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吃到了。
姜怡觉得这面线糊,和那一家味道有些相似,但以为只是巧合,倒也没有多想。
沉默一瞬,姜怡开口,“昨晚,温芸医生给你打电话了,她说你从来不喝酒。”
霍燃挑眉,顺手划开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并未否认,“嗯,是有这回事,怎么?感动了?”
姜怡抿唇,没接这个话茬,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你这种人,滴酒不沾,有些奇怪。”
现代社会,有几个男人不喝酒?就算不是为了谈工作,其他的社交碰酒也是不可避免,别说是男人了,就是女人,多多少少也会沾一点。
霍燃扬眸看向她,“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
姜怡没吭声,低头咬了口煎蛋。
霍燃从姜怡脸上错开视线,目光越过她,看向窗外,他的眼神有些清冷,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吐出短短几个字,“我母亲生前嗜酒。”
姜怡筷子一顿,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霍燃提起他的母亲。
那个早在十多年前,在温芸十七岁生日那天,从高楼坠落,香消玉殒的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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