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琛此次前去西北,命随行的下属采购足了粮食和布匹之类的。
一年前他没能劝服皇上,本以为那些难民活不下来了,没想到他们居然顽强的活了下来,此次前去,也算是弥补一下自己心里的那份愧疚吧。
林言琛坐在马车上,一路上都在安静的温书,后来有些乏了,便翻出了长歌以前看的话本子。
这些胡编乱造的东西他有些看不进去,不过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追忆长歌的方式了。
马车颠簸,林言琛靠在榻上缓缓闭上眼,用话本子盖住脸,闻着纸张的气息,仿佛能嗅到长歌的气味一般。
一路上走走停停,过了半个月左右,林言琛一行人方才赶到西北境地。
此地的官兵立刻诚惶诚恐的前来迎接,他们本以为来的是普通官员,不想居然是朝中一品大员,丞相大人。这可真是贵人来了。
林言琛的年轻令他们震惊,官兵的头早就准备好了此地最好的房间和食物用来接待林言琛。虽说是最好的,不过还是比京里差远了。
好在林言琛不是其他官员,虽然冷漠了些,但不穷讲究,也不会和人摆官架子,亲自官兵将那些食物布匹分给当地人后,代表朝廷像此地百姓致歉。态度之诚恳,令当地百姓有怨言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
长歌听说了今日有京中人来,怕被认出来,躲在房子里没出门。认真的教幸生说话:“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幸生:“……唔唔”
长歌不厌其烦,又重复了一变:“和娘亲学,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长歌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长歌打开一看,笑道:“阿来。”
阿来是当地最漂亮的女子,和长歌关系不错。阿来道:“今日京中来大官给咱们送吃的用的,你怎么不去领啊?”
长歌讪讪笑道:“我不缺那些。”
阿来无奈道:“真不知道你以前是个什么身份,来时那么多银子不说,如今白拿的东西都不要。”
长歌并不是有钱烧的,她如今穷的很,只是对京里来的人有些抵触罢了。
长歌笑笑没答话,继续教幸生说话:“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阿来:“……”
“小宁,你这是在教他说些什么鬼东西啊?”
长歌并没有告诉当地人自己的真实姓名,只说自己叫林宁。
长歌笑道:“绕口令啊,我儿子学说话怎么能和别人一样,要学我们就学点有难度的。”
阿来:“……随你吧,有时候真怀疑这孩子是你捡的。”
“阿来,你来找我什么事啊?”
“我来借你的胭脂水粉用用。”阿来说着红了脸道:“我爹花了点银子,让那些军爷将我送给今日来的那位大人。”长歌:“……你也愿意去么?”
“当然,小宁你有所不知,今天来的可不是一般的官员,是丞相呢!!”
“呦。”长歌闻言也有些吃惊:“那还真不是普通官员呢,只是丞相一般年纪不小,阿来,你不怕是个老头子啊?”
“我爹打听过了,丞相大人年轻又英俊。就算是个老头子,我若有机会能给他做个侍妾,也是天大的福分呢。”
长歌和她想法不同,却也没在多劝,只道:“加油!我的化妆品你随便用就是,等你混好了别忘了我啊。”
“那是自然。”阿来美滋滋的拿着长歌的化妆品在脸上涂涂抹抹,突然想起什么,道:“小宁,你今年也二十了,一直自己带孩子也不太好,咱们这里有不少男子喜欢你的,像大壮哥,莆田哥,还有你经常接触那个萧闻军官,虽然人家身份高了些,不过貌似对你有点意思,你也该抓紧了……”
长歌有些无奈的笑道:“我自己带着孩子这不过的挺好的么,你啊,就别替我操心了。”
阿来知道自己劝服不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在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