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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利带着她来到了一家酒吧,名字是“夏琪的敲竹杠bar”,她怀疑地望着这个名字,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副船长。
“进来吧。”雷利边轻笑一边推开门,“没问题的,现在我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这里。”
门口的风铃也跟着叮当作响,丝黛拉听到了里面一位女性说话:“啊啦,雷桑,今天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看到陌生的身影,她紧接着说,“嗯?有客人?”
“这孩子是以前在我船上的实习生。”雷利轻推着丝黛拉的后背,让还不太敢进去的人鱼往里走。
“您、您好……”丝黛拉局促地说,沉睡这么久见到陌生人,她还有些不太习惯。
“是嘛,居然是人鱼小姐呢。”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人站在吧台后面,依着柜子抽烟,好奇地打量她。
“夏琪是我的朋友,你还没有加入海贼团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她了。”
“不过我早就金盆洗手了,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酒吧老板娘罢了。”夏琪轻笑着说,“过来坐吧,我给你弄些喝的。”
雷利带着丝黛拉坐在吧台前,这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想到自己就这么睡了足足八年之久,连错过了多少事情都不知道,丝黛拉一直勉强才能维持的平静终于被打碎了。她哽咽一声,眼泪突然像是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往下掉,如果形容别人是夸张,但若到她身上,那些眼泪变成的珍珠砸在吧台上确实发出不小的声音。
“啊咧……为什么是珍珠?”夏琪愣了一下,下意识拿起一颗,“居然是真的……”
“怎么又哭上了,”雷利无奈又为难地说,连忙伸手帮她擦,不论过了多少年,丝黛拉在他面前还是那个爱掉眼泪的小人鱼。
可是他已经当了太多年的镀膜工匠,指腹变得比当海贼时还要粗糙一些,竟然没两下就把丝黛拉娇嫩的皮肤弄红了。他只好掏出手帕帮她擦眼泪,谁知道她还越哭越凶了。
“看来不让夏琪给你拿个碗接着,今天这里是很难收场了。”看这个势,一会儿珍珠就要把他们两个淹没了。
丝黛拉哭得几乎是伤心欲绝,她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情绪失控过了,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自己小时候:“我……我一下子沉睡了10年……”
听到这话,雷利收敛了笑意,神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可丝黛拉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一醒来就听到自己睡了10年的消息,甚至连原因都没听到就急匆匆跑出来了。但她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了雷利,包括自己当初和香克斯的两年之约。
“嗯,我记得香克斯差不多也正好是八年前进入新世界的,那个时候他应该路过香波地了。”雷利沉思着回忆道。
丝黛拉不停用手帕擦拭着眼泪——现在掉出来的珍珠稍微少些了,而夏琪真的给雷利一个玻璃杯用来给她接珍珠。
“我、我该怎么办啊,雷利桑……”丝黛拉伤心欲绝地说,她甚至不敢细想自己没能在那天出现,香克斯会是什么心情,他又是如何一直等待她的。而想到尼普顿的话,她的心好像刀割一样痛。
8年的时间,真的太久了,久到足以让她的副船长鬓角开始发白、眼角开始长出皱纹,也久到……足以让两个曾经亲密无比的人变成陌生人。
“怎么办……这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雷利一时间也无法替她做这么重要的决定。
这8年里,他也从来没有见过香克斯,关于他的海贼团的消息,也都是从报纸上看来的。或者说,10年前的约定,在8年前丝黛拉‘爽约’之后,香克斯还会一直等待吗?
雷利不知道,也不敢对丝黛拉保证——万一他错了呢?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选嘛!”她上气不接下气、哭得直打嗝,雷利只好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天生直觉敏锐的夏琪一针见血道:“那么,丝黛拉,你还想要成为香克斯的航海士吗?”
粉发人鱼听见这话,停顿了一秒钟,然后哭得更凶了:“这还是我想不想当的问题吗?他的海贼团里肯定已经有航海士了,香克斯应该也不再需要我了吧……”
怎么会有海贼团10年都没有一个航海士啊?
夏琪有些为难,她并不知道香克斯和丝黛拉曾经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她的直觉已经告诉了她答案,但就算曾经真的是恋人……8年也足够改变太多事情了。作为曾经的洛克斯海贼团成员,又是专门从事情报工作,夏琪太知道男人什么样了——尤其是海贼,美酒、女人、财宝……
红发海贼团……干部们的信息,甚至连她这个情报专家手里都没有多少,那个叫做贝克曼的男人确实很难搞,核心成员???的情报被他捂得严严实实。
如果她和雷利直接替丝黛拉做了‘要去见他’的决定,她甚至可能面临更大的打击。她才刚醒不久,原本就要被迫接受物是人非,如果再加上来自曾经的恋人的冲击,恐怕她的状态就……
所以夏琪甚至没有提醒丝黛拉最简单最基本的一点——如果香克斯真的想要留下丝黛拉,他可以邀请她成为普通的船员,而不是非要当什么航海士。
“那就等丝黛拉酱冷静下来,足够冷静之后再做这样的决定吧。”夏琪在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不过她希望能见到好结果。
破镜重圆,言归于好……她不再年轻之后就总是想要看到完满的结局。
“但不管你是否要去见香克斯,我也不许你现在就去。”雷利板着脸道,丝黛拉的身体太虚弱了,又要孤身一人去新世界找人,怎么可能不危险?“先和夏琪上楼好好休养。”